思卿愣了一下,旋即道:“真也好,假也罢。现在朝野高低都认同叶端明纳贿,假的也是真的了。无风不起浪,就算叶端明未曾在抚州宦海纳贿,也一定没从别处纳贿。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叶端明技不如人,只好愿赌伏输。”
“你和嘉国夫人有甚么仇,要劈面杀她?谁信?”
萧绎反问:“你听到的,是如何一回事?”
思卿嘲笑:“甚么与我有关,甚么与我无关,你内心清楚。”
思卿挑眉笑:“甚么刺客?我和嘉国夫人正筹办回席上呢,可没瞧见刺客。”
萧绎问:“甚么故交?”
“如你所言,那今晚的刺客就是冲着嘉国夫人去的,他们惊骇嘉国夫人把事情捅给朝廷。”
思卿听了一愣,自言自语道:“方才那刺客看出了我的武功路数,问我与终南派有何干系。这位沈夫人会不会认得故交?”
方才的打斗没有破坏器皿,菱蓁方来得及向下拉了拉榻上的流苏罩,只见御前内卫抢先,破开阁门,沈江东先一跃出去,萧绎与他只差半步,一脸焦灼。但是思卿端坐主位,江枫坐在客位,两人帮手挽动手,谈得热切。
思卿哼道:“在我的胜利引诱下,嘉国夫人本身说的。如何,我没权晓得么?”
“思卿!”萧绎道,“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与你无关。”
“你现在这么说,如果嘉国夫人真出了事,可没人管我‘体例蠢否’。我和嘉国夫人没仇,叶端明和她有啊。嘉国夫人不是参与查抚州案了吗?保不齐手里就握着抚州贪腐案的证据。”
“何适之如果有证据,我还能安坐于此?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