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国公爷不在府上,出城去了,一时半刻那里找的见?五爷迩来也不进宫……”
思卿走到正清殿偏殿门口,遣退从人,就听到萧绎说筹算请定南王“进京述职”作为摸索。
萧绎道:“日久生变。”
“如若开战,大哥如何筹算?”
“你甚么时候把她当作家人?”
萧绎点头,往前面去见端王。思卿掉队了一步,轻声问沈江东:“何适之对于撤藩之事如何看?”
思卿冷酷道:“人各有命,不必多怨,没甚么好哭的。”说完见她还是咬唇抽泣,思卿俄然灵光一显,摸索问:“你恨我?”
萧绎道:“一手撤藩,一手反腐,双管齐下,岂不便宜?”
“撤去定藩,必定要令派官兵戍守,迁来移去,沿途处所苦累,得耗去多少银子?顾老弟,你说是不是?”
这是和顺出去道:“禀陛下,端王爷前来求见。端王妃等过去宁华殿拜见皇后娘娘。”
思卿笑笑道:“最伤害的人,偶然候因为知根知底,才是最安然的。这都是命,你认不认?”说完问菱蓁,“你去正清殿看看,陛下那边景象如何?”
“除服不除服,归正她内心向来就没有父亲。”
端王妃叶氏,算起来与思卿是远亲,也出身叶端明族中。初以侧妃身份入端王府,并为端王生下了独子。端王元妃病逝后,就被扶为正室。但端王一贯与摆布相不睦,与这位继妃的豪情也非常寡淡。
“‘杯酒释兵权’这典故为艺祖所用,广为传播,尽人皆知。三哥感觉定南王有那么蠢么?”
沈江东道:“天然是请缨南下,与定藩一战。嘉国公府多年名誉,总不能在我手中式微。”
厥后端王死力反对册立思卿为后,端王府与中宫反目,也因为这重启事,端王妃夹在中间难做人,极少进宫来。思卿先赞了新侧妃聪明,又问端王妃的旧疾,然后命菱蓁拿山参来赐给端王妃,端王妃称谢不迭,略坐一坐,就领着新侧妃起家辞职。
菱蓁去了半晌,返来禀报:“蜜斯放心,嘉国公来了,已劝住陛下了。”话音刚落,和顺又出去道,“皇后娘娘,陛下有请。”
“自从嫔妾偶尔间听到族姐宁嫔真正的死因,嫔妾就已经想好了。皇后娘娘,但愿您能够……”
沈江东叹了口气:“不错。陛下急于扬威立腕,只怕圣意已定,难以圜转。朝廷与定藩这一战,只怕是不能制止了。”
沈江东向思卿施礼,思卿摆手表示他免礼,萧绎道:“我又没说请定南王进京是为了‘杯酒释兵权’。”
“岩壁上的大红袍,你不在这里喝,拿归去喝。本宫有本宫的事,不得闲。”说着给菱蓁递眼色,菱蓁上前半拖半劝把和顺撵了出去。
思卿听了一笑:“‘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沈大哥做到了公爵,莫非还不明白这个事理?何适之,比你夺目。”
今上究竟撤不撤藩,也成为顾梁汾和诸多药材商所存眷的事。毕竟滇桂多产宝贵药材,是贩运必去之地。
菱蓁亲身引着两位位头戴赤金特髻的贵妇人走来,端王妃叶氏打头,前面跟着端王新纳的侧妃,一齐给思卿施礼。
思卿瞪了萧绎一眼,坐到一边,自顾自吃起茶几上放的豌豆黄来。
沈江东道:“思卿的话听起来伤人,那是因为她的话只要骨没有肉。但实在有骨就充足了。”
“我承认,我没有尽到做兄长的任务。但现在我们之间想无话不说,已经晚了,不成能了。”
“她甚么时候把我当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