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叔祖,弟子谭麟有疑问。”还是谭麟胆气大,直接开口道。
“连这都不知,你如何固结道果?”苏白笑道。
“是李袭师叔祖,他是除苏师叔祖以外,最迟入门的长老弟子。因他天赋实在超群,六都长老才例外收他为徒,现在已只差一步就金丹大成了。”
“我自认天赋不输人,勤奋亦不输人,只要几分机遇,总能有所成绩!”谭麟笃定道。
一众外门弟子闻言皆是吸了一口气,连谭麟也对李勤侧目而视。
“你都闻声了,我见了李袭也要叫一声师兄,你一个外门弟子凭甚么和他斗?”苏白一笑,漫不经心道,“再者说,棠国王位是你祖父丧失,都是前辈恩仇,与你无关,也值得你为此求道?”
“心性不堪一击。”苏白摇了点头,又接着道:“你们二人归去后细心想想,能答上这些题目,才有机遇结出道果。”
一众外门弟子面面相觑,又是心惊,又是迷惑。
“说。”苏白表示道。
“就说许原,他如果早早固结道果,一定就是唯我果。但是他惦记取赢央真人的长生果,乃至困守心宫,虚度一百五十岁工夫,到方才终究贯穿本身做错,明白唯我是我,唯道是道,唯我得道,结成这颗唯我果。”
摩童王子嘲笑一声,理也不睬,坐上青色大龟就往青螺岛而去。
“另有这李勤,先不说他要一世活在李袭师兄的暗影下,就说他现在心底,恐怕连本身该不该担当父志都扭捏不定。”
“你的天赋予勤奋,比之许原如何?他尚且差点一步走错,蹉跎平生。”苏白笑吟吟道。
其他外门弟子听得跃跃欲试,毕竟道果一结就能入门,谁都想得几句指导。还是摩童王子仗着和苏白靠近,抢先开口道:“苏师叔祖,也问问我吧?”
“不错,喻品有了。”苏白点了点头,又问,“可大道不易,修行路难。你看青螺、巨龟二岛上千名外门弟子,被收为记名的才有几个?你谭麟凭甚么高人一等,鄙弃百姓?”
群情声四起,李勤涨红了脸。
“坐昆仑而小天下,论法理且穷四门。现在天下四门之说来自昆仑坐论,吕祖于坐论后传下《道藏》与‘道果’,便是我玄宗道门发源。”
“好了,本日讲课到此为止,都散了吧,一个月后再开课。”苏白拍鼓掌道。
“三是喻果,既喻道又喻求,如我所结的安闲果,既指求安闲,又指安闲求道之法。”
“喻品分三者。一是喻道,喻品为道,如夺朱宫赢央真人结长生果,喻品是长生,所求便是长生。二是喻求,喻品为求道之法,如云上宫广寒仙子,结冰心果,喻品便是冰心,指寒中求道之法。”
“我……我不晓得。”李勤身子一软,面色苍茫。
谭麟面色一肃,托起李勤,朝苏白恭敬道:“谢苏师叔祖指导。”
“这……”谭麟顿时游移,说不出话来。
谭麟微微绝望,但还是神采一震,扬声道:“为有焚天煮海无穷法力,高人一等,鄙弃百姓!”
“我……我知!”李勤一咬牙,叫道,“我祖父是棠国王,却被兄弟设想夺去王位,我父亲忍辱偷生几十年,攒下家底将我送来小北海,就是要让我求得法力,夺回棠国王位!”
他忽而又想起一事,拍了拍身下大龟,笑呵呵问道:“老乌龟,你不是说要去金沙溪做河大王吗,几日出发?”
到了第七山外,摩童王子还在满脑筋想着苏白所说的不能问,忽闻中间传来几声问候,扭头看去,倒是之前的几个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