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笑,“陛下统统安好,就是惦记五殿下与王妃娘娘。”
谢莫如微微一笑,“这个怕也不能怪苏相。”
谢莫如拽他,五皇子还不听,谢莫如将脸一沉,道,“你上不上车?别叫我说第二遍!”
“我传闻是苏夫人最恨苏相话少,就给苏不语取大名叫苏言,只盼苏不语长大爱说话才好,成果公然应了这名儿,苏不语少时就能说会道,苏相觉他话多,只怕今后不慎重,便为他取字不语。只是很明显,苏相的话完整不比苏太太灵验啊。”谢莫如说此典故,五皇子禁不住乐出声来,他是头一遭听得此事,颇觉风趣。
谢莫如与五皇子在山上过神仙日子,时不时去庙里看一看菩萨,或是与文休法师聊一谈天,五皇子心下深觉希奇,告别文休法师,与谢莫以下山时方道,“我还觉得见和尚只会说佛法呢。”
五皇子见到林间有鸡兔出没,道,“明儿个要气候还这般好,我们去林场打猎去。”
五皇子眼中的笑忍都忍不住,也不会安抚人,一味笑,“摆你跟前都射不中。”
长公主的赏梅宴本年没开,朝中为立储吵得只怕要掀翻昭德殿的屋顶,文康长公主职位超然,也给烦得不轻,她现在连进宫都懒得进了,一进宫她娘就跟她嘟囔立太子的事儿,甚么,“你皇兄也是,麻俐的把事儿定下来,啥事儿都没了。”另有甚么“我看老二很好,你看呢?”
五皇子道,“还没吵清楚呢。”
谢莫如弹弹手里的弓弦,道,“熊得冬眠。”
五皇子道,“骑马舒坦,你不也喜好骑马么。”
“不语家曾祖母姓程,原是世祖皇后的堂姐妹,如许算下来,我与他算是远房亲戚。”
李宣与五皇子是熟悉的,李宣道,“先时传闻殿下避到山上来,不好来打搅。前次殿下着人送了东西去,我想着,熟人上山大抵是无碍的。万梅宫的梅花,以往也只传闻过,昨日的雪实在好,我们在一处吃酒时就约好一并来了。”
“行啦,适可而止吧,我还叫你笑话第二遭不成。”
五皇子问,“你如何同苏不语熟谙的?”
“我还没骑马打过猎呢。”
“这是天然。文休法师于佛门职位卓著,”五皇子问谢莫如,“大师占卜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灵验?”
“是哦。”五皇子又一阵笑,收了媳妇手里的长弓箭囊,这才想起安抚媳妇一句,“是不是啥都没猎着活力啦?别气啊,明儿个我们还来。”
谢莫如自是应下,道,“我在府里已是备好了,交代给了周嬷嬷,介时她会打发人送去的。”
待送走客人,五皇子忍不住同谢莫如道,“早闻苏不语同李先生之名,一动一静,皆神仙人物。”
这个动静是苏不语与李樵李宣兄弟上山时带来的,苏不语先谢过了谢莫如送他的野味儿,笑,“家里都喜好,你也晓得,现在我封笔不写话本子,人也穷了,就不回礼啦。”
“不消了。”五皇子洗过脸,换了身家常的天青色的细丝棉袍,道,“我记的林徒弟生辰将近,备些笔墨纸砚的给他吧。”林徒弟是翰林学士,在上书房当差,教过五皇子学问的。
“二叔同不语了解,就熟谙了。不语说我与他祖上是亲戚。”
谢莫如赏了于公公几件玩器,于公公一见谢莫如就有些发怵,以往收惯了办理的人,此时竟有些扎手裹足,再道了回谢,行一礼,方命身后的小寺人收了玩器,暗里提示这伉俪二人一句,“陛下已命内阁议立东宫。”
然后,五皇子的讲授结果非常普通,谢莫如在林场跑了半日马连根鸡毛都没射中,把五皇子笑的,一面叮咛侍从去把猎物装车,一面同谢莫如道,“如何这么笨哪!哈哈哈!”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