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必定也晓得我是装的病。”
于公公笑,“陛下统统安好,就是惦记五殿下与王妃娘娘。”
“这是天然。文休法师于佛门职位卓著,”五皇子问谢莫如,“大师占卜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灵验?”
三人皆有朝中差使,不能久留,午餐后略做停歇便告别了,谢莫如命人折了一枝一米多高的梅花赠送李樵,苏不语顿生不满,“如何只要阿樵的,这也忒厚此薄彼了吧。”
“你家与苏家祖上还沾亲?”
李宣与五皇子是熟悉的,李宣道,“先时传闻殿下避到山上来,不好来打搅。前次殿下着人送了东西去,我想着,熟人上山大抵是无碍的。万梅宫的梅花,以往也只传闻过,昨日的雪实在好,我们在一处吃酒时就约好一并来了。”
“上车上车。”五皇子非常思疑他媳妇是因为打猎得零蛋进而恼羞成怒了,到车上,谢莫如给他擦汗,一面道,“刚出了浑身热汗,回程又不打猎,骑马着冷风一吹,轻易着凉。”
“是啊。”五皇子夙来心宽,也不过是同谢莫如说个新奇罢了,二人筹议着,待母妃生辰前再回帝都。只是,苏妃生辰未至,于公公就先到了,召五皇子回帝都。
几人说着就要去赏花,五皇子还特地叫了谢莫如,“都不是外人,一道去。”五皇子觉着李樵沉默少言,还格外照顾他些。
“不管嫡子庶子都得认嫡母为母,苏不语他们这支就是庶出,说到本身曾祖母也得说是程氏夫人,总不能说是某个老姨娘吧。”谢莫如是个灵敏的人,问,“母妃也姓苏,莫不是同苏相这一支另有些渊源?”
谢莫如笑,“惯会说这些怪话。”
五皇子道,“骑马舒坦,你不也喜好骑马么。”
“那次使团回帝都的事,不是你来找大师占卜的么?”他媳妇早就与文休法师熟悉是真的。
瞧着万梅宫的梅花,五皇子就提及来,“本年充公到文康姑妈赏梅宴的帖子。”别的时候帖子早就应当已经到了。
谢莫如坐在暖榻上,端起热茶呷一口,问五皇子,“要不要给褚公子一些?”五皇子的伴读是褚国公府旁支后辈,就前次给人牵线筹算走五皇子门路贿赂科举的那一名。
说到苏不语,五皇子道,“你说苏不语也怪啊,都说苏相最是沉默少言,一天说不了十句话,如何硬能生个话痨儿子呢。”已忘了先时还赞人家苏不语是神仙人物呢。
五皇子道,“第一回见面又不熟,怎好就冒昧的上前认亲呢。”
苏不语话最多,与他的名字大相反,摆摆手道,“早着呢。我看那些大人也奇了怪,仿佛除了立太子天下就没别的事儿了。殿下还是在山上住着吧,起码平静呢。”
“我是碍不过祖母的情面,方请大师卜了一回,过后想来非常悔怨,从那儿以后,很多达官权贵想请大师为他们占卜,扰得大师不得平静。”山间巷子有夏季午后的阳光洒落,谢莫如呼吸间带出团团白气,道,“但实在我是不信的,不过是借大师的身份安一安世人的心罢了。”
“是哦。”五皇子又一阵笑,收了媳妇手里的长弓箭囊,这才想起安抚媳妇一句,“是不是啥都没猎着活力啦?别气啊,明儿个我们还来。”
五皇子微微颌首,道,“劳公公提示。”
苏不语立即不语了。
“莫如mm你是个明白人。”
回程的路上,五皇子在车里悄同谢莫如道,“大抵就是二哥了吧。”
谢莫如赏了于公公几件玩器,于公公一见谢莫如就有些发怵,以往收惯了办理的人,此时竟有些扎手裹足,再道了回谢,行一礼,方命身后的小寺人收了玩器,暗里提示这伉俪二人一句,“陛下已命内阁议立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