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自是应下,道,“我在府里已是备好了,交代给了周嬷嬷,介时她会打发人送去的。”
“那我们在家里练好骑射再来。”五皇子热气腾腾的还要骑马,谢莫如道,“坐车归去吧。”
几人说着就要去赏花,五皇子还特地叫了谢莫如,“都不是外人,一道去。”五皇子觉着李樵沉默少言,还格外照顾他些。
说到苏不语,五皇子道,“你说苏不语也怪啊,都说苏相最是沉默少言,一天说不了十句话,如何硬能生个话痨儿子呢。”已忘了先时还赞人家苏不语是神仙人物呢。
谢莫如笑,“惯会说这些怪话。”
谢莫如拽他,五皇子还不听,谢莫如将脸一沉,道,“你上不上车?别叫我说第二遍!”
及至山间又下了二三场小雪,十月尾,王府管事上山送些衣食之物并回禀筹办的粥棚施粥的事,谢莫如命他如去岁般预备,五皇子道,“我们在山上摆布无事,不如换了平常百姓的衣裳,也畴昔瞧瞧。去岁我们施粥,衙门一向繁忙,我也没去看过。”
五皇子见到林间有鸡兔出没,道,“明儿个要气候还这般好,我们去林场打猎去。”
谢莫如眉眼一弯,“这个啊,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吧。”
“那次使团回帝都的事,不是你来找大师占卜的么?”他媳妇早就与文休法师熟悉是真的。
李宣与五皇子是熟悉的,李宣道,“先时传闻殿下避到山上来,不好来打搅。前次殿下着人送了东西去,我想着,熟人上山大抵是无碍的。万梅宫的梅花,以往也只传闻过,昨日的雪实在好,我们在一处吃酒时就约好一并来了。”
谢莫如微微一笑,“这个怕也不能怪苏相。”
谢莫如笑,“长公主的赏梅宴大抵也要开了。”
五皇子道,“第一回见面又不熟,怎好就冒昧的上前认亲呢。”
谢莫如笑,“除了做法事祭礼,你何时见我烧过香?我并不是佛信徒,更不懂佛法。大师年青时便有博才之名,他游历各国,历经烽火,最后皈依佛门。大师的学问,不比现下翰林院的学士差。”
苏不语哈哈大笑,“我家浑家也这么说。”
两人一向住到帝都城一场大雪的到来,五皇子与谢莫如两个裹好大氅去内里赏梅,鹅毛大雪中红梅如火盛开,好似乌黑日地间一场燃烧的烈焰,五皇子赞叹,“怪道叫万梅宫,太绚丽了。”
这个动静是苏不语与李樵李宣兄弟上山时带来的,苏不语先谢过了谢莫如送他的野味儿,笑,“家里都喜好,你也晓得,现在我封笔不写话本子,人也穷了,就不回礼啦。”
五皇子道,“骑马舒坦,你不也喜好骑马么。”
“你家与苏家祖上还沾亲?”
谢莫如倒是很同意五皇子的猜测,不过,如果二皇子是在这一潭浑水中获得储位的话,这可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谢莫如笑,“随他们吧,真正日子余裕的是不来的,贫窘的自不必说,有一些大抵是想省下家里粮米,好过个余裕的新年,故此过来领些免费的粥米。”
“二叔同不语了解,就熟谙了。不语说我与他祖上是亲戚。”
“我还没骑马打过猎呢。”
“行啦,适可而止吧,我还叫你笑话第二遭不成。”
“这是天然。文休法师于佛门职位卓著,”五皇子问谢莫如,“大师占卜真有传说中的那般灵验?”
于公公笑,“陛下统统安好,就是惦记五殿下与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