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咧嘴一笑,不说话。
太子暴露笑意,“罢了,你说的对,天下父母心,我们也有儿子,我总得谅解父皇的情意。”
侍女摆上六七个热菜两三样汤品,四皇子妃奉侍着他用了些,天气晚,这年初儿夜间文娱活动就一种,伉俪二人便早些安息了。
宫里用饭一贯端方大,且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四皇子并没有吃太饱,点头,命上了些。
此话一出,大皇子心下大定,太子颇是遗憾。
谢莫如瞥向五皇子,别有深意的一笑,五皇子也笑了,捏住媳妇的手,在掌心悄悄的刮了一刮。
哥哥们如何了?
五皇子笑,拿出当家人的气度来,道,“妇道人家,也就办办这噜苏小事了。”
哥哥们没如何……
五皇子笑,“四哥这就是笑我了,我们兄弟打小在一处,四哥以诚待我,我焉能不以诚待四哥。哎……”五皇子又是一叹,灯火昏黄中,兄弟二人目光相对,四皇子也是一叹,二人都觉着,本日大皇子与太子这番作态,倒真不如早日分封就藩的好了。
这么一念叨,伉俪二人都去了争强的心。
太子看他一幅似有主张的模样,觉得五皇子是相中甚么好地界儿,想先动手呢。太子自认不是个吝啬的,打趣,“五弟如果看中哪儿,直接跟父皇说,总要合了你的情意。”只要能给,他都劝着亲爹给。
兄弟俩喝了回醒酒汤,车驾里拢了炭盆,身上也就垂垂和缓起来,俩人说几句闲话,四皇子方与他弟道,“五弟,你可真是的,北昌府那地儿,平常当官儿都没人情愿去,说那边好多不平教养的野人,都是罪臣放逐,放逐到北昌府去享福。南安州更不必说,你四嫂就在南安州住过,好啥呀,除了那边的小妞儿常常暑天穿露胳膊的衣裳,没啥好的。要我说,那地儿风化就不大好。西面儿更别提,宜安公主的父亲晋王不就是死西面儿了,东边儿倒是临海,临海才穷呢,传闻海沿子上的人,一年四时,除了臭鱼烂虾没的东西吃,还时不时有海盗登陆劫夺。你可别想不开了,父皇对我们一贯心疼,如果分封,我们最好是分封个肥饶承平之地,如果能遇着个产茶产丝产盐的好处所,那真是一辈子吃喝不尽啦。”
太子:四弟好弟弟,你怕冷僻,哥哥叫皇祖母多给你挑几个媳妇陪着就好啦~
五皇子自来就是事事都与媳妇商讨的,分封这事也不例外,谢莫如听四皇子说了,谢莫如道,“殿下说的是,再者,殿下说的处所,或者别人觉得苦,我倒觉着都是好处所。便不是为了子孙后代计,我也觉着那几到处所好。只是不知陛下甚么时候分封,叫大皇子如许一搅和,就藩的事短光阴是不能提了。”
不然,四皇子虽是母亲早逝,四皇子妃是姓胡的,她爹又是南安侯,真要争一争,何尝不能争到肥饶之地。
吴氏笑道,“大皇子往时就觉着是个冒昧人,前次在宫门口就说五弟妹的不是,把五弟妹气得了不得。今儿这献画儿的巧宗,不知是谁给大皇子出的主张呢。”
太子:听老三这话,不晓得的还得觉得你没断奶呢!要不要赐你俩奶妈啊!
四皇子与老婆提及分封的事儿来,又说到五皇子,“五弟是有大聪明的人哪。别看大哥上蹿下跳的,要我说,他不及五弟。”
五皇子这都在憧憬本身做土天子的夸姣糊口了,殊不知诸兄弟连带他爹看他的目光都充满思疑,大师都想的是:老五没题目吧?这都挑的甚么处所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