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道,“这么驰名有姓有地点的,说不得传谎言的还与咱家有些嫌隙。”
谢莫如不解了,道,“知府上面另有巡抚总督,便是有练兵之意,也不会交给一个知府吧。”
李宣走了,五皇子倒是不动,他得听一听是哪个暗中说闲他家话。
朱太爷点头,“也好,你也收一收心。”到底指责孙子粗心忽视,叫些小人寻到机遇闹出此事。
“先前儿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带发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洁,儿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声道,“母亲不必再提。”
“你还不信,且等着瞧吧。”谢莫如道,“报酬了升官发财,甚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谢尚书不是惊魂不决的郎官儿,好生安抚这郎官儿几句,命他保密,谢尚书理理衣裳进宫去了。五皇子与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儿说话,李世子笑,“长泰这二胎,老是吃甚么吐甚么,太医也没了体例,有经历的嬷嬷说,约摸过了这俩月就好了。我深思着,约莫这个是奸刁的。有空就在府里便多伴随她些,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还是五殿下与我提起,我方晓得。这书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在前朝一度禁阅,实在是前朝天子果断了,虽是神仙写的书,内里并无炼丹求药之事,多是说外洋风情。哪怕帮不上娘舅的忙,也是一本不成多得的纪行。”
谢莫如莞尔,“可见这是个明白的神仙。”
穆元帝此时信外甥兼半子是至心诚意的献书了,笑与一儿一婿说着话,谢尚书就来了,穆元帝宣召,谢尚书见五皇子正在,倒有些踌躇要不要回禀,五皇子见了谢尚书便问,“谢大人来了,我打发人送去的那几个贫嘴贱舌的,你可审出些端倪了?”
朱雁点头,“如有默算计,我这婚事定了,流言恐怕还愈演愈烈,那些小人甚么样的闲话编不出来,此时结婚,反是不当。”
五皇子一乐,“咱家倒有这便当。”太丈人正管刑部。
谢尚书望一眼穆元帝,穆元帝问,“甚么事?”
谢莫如道,“这是永安侯府家传的东西,李世子虽借与我看过,倘要献书,还是永安侯府献比较好,我们插一手,倒不美了。”
朱雁起家去找祖父商讨了,朱太爷心下一沉,道,“你的差使,约摸也就是近些日子的事了。你怎地这般不谨慎?”朱太爷未究查事情真假,在他看来,真的假的都没意义,孙子眼瞅着已在御前有了些面子,倘是以事扳连,前些年辛苦岂不白搭了。
五皇子都听到流言,朱家更是听到了,朱雁也不是傻的,他娘还特地跑他院里问他,“但是真有此事?”朱雁道,“外头些个不着边沿的闲言碎语,母亲也信?且不说江女人已遁入佛门,你想她当初连皇宗子府的四品侧妃都不奇怪做,如何能看得上儿子?再者,万梅宫是何地点,内里宫人内侍不知多少,岂容人轻渎!清楚是有人谎言诟谇,母亲不替儿子分辩一二,怎还问儿子真假?”
谢莫如笑,“我没亲目睹过神迹,是不信的。”
穆元帝听着也沉下脸来,李宣知机道,“儿臣有些日子没去给太后存候,父皇,儿臣这就去慈安宫了。”
朱太爷有些了然孙儿的意义,道,“就不知五皇子府的这阵东风好不好借了。”既与五皇子府有关,朱家在帝都只能算是平凡人家,五皇子府分歧,天潢贵胄,倘能请得五皇子脱手,此事自不消朱家再操心。只是,他家与五皇子府上并无友情,何况,上赶着去说倒有些借势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