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雁一怔,他倾慕江行云且不提,于他本身而言,朱雁少年得志,眼界奇高,这些年外埠为官,除了江行云,还未有女子可入他目。朱太爷道,“你婚事必然,流言自消。”
穆元帝此时信外甥兼半子是至心诚意的献书了,笑与一儿一婿说着话,谢尚书就来了,穆元帝宣召,谢尚书见五皇子正在,倒有些踌躇要不要回禀,五皇子见了谢尚书便问,“谢大人来了,我打发人送去的那几个贫嘴贱舌的,你可审出些端倪了?”
穆元帝道,“去吧。”
“虽说一静不如一动,倘甚么都不做,岂不是束手待毙了。”
叙些闲话,天晚两人便歇了。
穆元帝是一时气狠了,听五皇子这般一说,本身也缓了一缓,穆元帝多要脸面的一人哪。特别他自许为绝世好爹,一贯以为儿子们兄友弟恭,现在做弟弟的五皇子还替做哥哥的大皇子讨情,做哥哥的大皇子是如何干的,拉拢些贩子恶棍去说弟弟家的好话!另有,承恩公府这般行事,五皇子看着慈恩宫的面子,宁肯不究查承恩公府。
五皇子道,“他在南安州为同知,倘是再赴闽地,必为一地知府。”
五皇子一乐,“咱家倒有这便当。”太丈人正管刑部。
“这你就不晓得了,练兵可不是轻易的事,拉来几个壮丁,常日里只会挥锄头,也打不了仗。练兵,短则三年,长则五载,并且,传闻海上澎湃莫测,这就更添了一层不易。我估计着,这练兵之事,当没朱大人的份儿,但是他既为一地知府,也是肥差了。”五皇子在朝中当差,自比谢莫如动静通达,再加以本身阐发,便与谢莫如说了些朝中事。
五皇子心下一动,笑道,“你倒给我提了醒,咱家与李家可不是外处,端庄姑舅亲。既然李表兄借你看过,他必定也不吝于借给父皇看看的,何况书这东西,原就是传承文明知识所用,我问李表兄一声就是,他不是个吝啬的人。这刚过了年,他必定还不晓得父皇成心闽地建水兵的事儿呢。”
谢莫如说,“朱雁的费事来了。”
谢莫如笑,“我没亲目睹过神迹,是不信的。”
朱雁在家闭门不出,五皇子派出管事在坊间查询,非常缉捕了几个在坊间胡说乱传的人,像谢莫如说的,直接就投进刑部去。按理,刑部是审大案要案的处所,就五皇子府缉捕的这几人,论身份真进不了刑部。不过,谁叫刑部尚书姓谢呢。
“先前儿子甫回帝都,不知她是带发修行之人,既知人家高洁,儿子自不敢再有他意。”朱雁冷声道,“母亲不必再提。”
俩人说着话,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用过晚膳,谢莫如叮咛紫藤寻出一套《神仙手札》给五皇子看,五皇子接了,看一封面称呼,随口问,“甚么书啊?神仙志怪小说么?”
朱雁正色道,“既是诡计诡谲,正大光亮既可破之。孙儿耽于流言才正中这些小人下怀,陛下迩来颇多体贴闽地本地之事,孙儿将往年闽地为官时所录清算呈上,才是正道。陛下每日军国大事尚且忙不过来,那里不足暇理睬这些流言噜苏。”
“你说,坊间俄然传出这些流言来,是不是有人想取朱雁而代之?”
五皇子一贯是行动派的,他道,“我已叫人去查了。”
五皇子看了几行,忽而问,“你有没有见过李表兄家的紫玉青云?”
“不是,这是李世子家传的书,之前借我看过,我便抄了一套。”谢莫如道,“你不是说陛下成心练出一支水兵么。这是唐神仙当然出海的条记,虽与练军无关,也多是海上诸事记录,你闲了看看,倘陛下有何垂询,你也能说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