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孙儿不谨慎,怕是故意人算计。”朱雁在江行云的事上有些脑袋发晕,于这事倒是腐败的很,嘲笑,“这里头,既异化了孙儿和江女人,还牵涉上了万梅宫,放出流言的人,想来非但是诚恳谋算孙儿,怕还是与五皇子府有隙。”
叙些闲话,天晚两人便歇了。
朱雁忽而想到谢莫如警告他要收敛谨慎之语,顿时心下翻滚,有些拿捏不准了。于书房中来回踱步数遭,朱雁道,“于咱家,一动倒不若一静。”
五皇子对此小人手腕颇是不觉得然,道,“要做如许的事,也太笨拙了吧。并且,叫人晓得,一辈子名声就完了。”
谢莫如皱眉,“依他的年纪,就是去闽地,顶多就是个副职吧。”
穆元帝道,“去吧。”
丙呢,丙没得着甚么银子,他也不是贩子之徒,他是承恩公府的管事,在外头大放厥词喷的正欢时给五皇子府的管事拿个正着。
谢莫如心下一动,道,“说来闽地常遭盗匪,原是大家避之不及的差使,因着练兵之事,倒成了肥差。”
五皇子握着书道,“那如何一样,李表兄家的是神笛。”
“我晓得。”五皇子已是迫不及待的在看了,他看了几行便道,“要不说是神仙写的书呢,叫人一看就明白。”
祖孙俩筹议一时,朱雁便回书房做功课去了。
谢尚书见穆元帝没有令五皇子退下的意义,便将审出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同穆元帝说了,穆元帝当下大怒,“这些混账东西!”
李宣走了,五皇子倒是不动,他得听一听是哪个暗中说闲他家话。
谢尚书不是惊魂不决的郎官儿,好生安抚这郎官儿几句,命他保密,谢尚书理理衣裳进宫去了。五皇子与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儿说话,李世子笑,“长泰这二胎,老是吃甚么吐甚么,太医也没了体例,有经历的嬷嬷说,约摸过了这俩月就好了。我深思着,约莫这个是奸刁的。有空就在府里便多伴随她些,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还是五殿下与我提起,我方晓得。这书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在前朝一度禁阅,实在是前朝天子果断了,虽是神仙写的书,内里并无炼丹求药之事,多是说外洋风情。哪怕帮不上娘舅的忙,也是一本不成多得的纪行。”
穆元帝此时信外甥兼半子是至心诚意的献书了,笑与一儿一婿说着话,谢尚书就来了,穆元帝宣召,谢尚书见五皇子正在,倒有些踌躇要不要回禀,五皇子见了谢尚书便问,“谢大人来了,我打发人送去的那几个贫嘴贱舌的,你可审出些端倪了?”
谢莫如莞尔,“可见这是个明白的神仙。”
五皇子一乐,“咱家倒有这便当。”太丈人正管刑部。
五皇子都听到流言,朱家更是听到了,朱雁也不是傻的,他娘还特地跑他院里问他,“但是真有此事?”朱雁道,“外头些个不着边沿的闲言碎语,母亲也信?且不说江女人已遁入佛门,你想她当初连皇宗子府的四品侧妃都不奇怪做,如何能看得上儿子?再者,万梅宫是何地点,内里宫人内侍不知多少,岂容人轻渎!清楚是有人谎言诟谇,母亲不替儿子分辩一二,怎还问儿子真假?”
谢尚书望一眼穆元帝,穆元帝问,“甚么事?”
此时,五皇子只觉得朱雁或是朱家或是江行云结下了甚么仇家,五皇子道,“不知谁这么缺德,传出这等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