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道,“我这里已备好了。”
谢太太喜怒不辨的说了句,“好生奉侍你们二爷。”便打发墨菊下去了,命人去叫本日奉侍儿子出门的小厮。
真没有。
谢柏道,“再敲。”不在家能去哪儿?除了存候去松柏院,读书去华章堂,谢莫如也没其他去处。
既如此,本身何需求将谢莫如放在眼中呢?
谢柏举起手里的鸟笼子,“买只鸟儿给你玩儿。”
“有一只就够了。”谢莫如又瞧了一回百灵,便叫紫藤挂到廊下去了。
墨菊本想再劝,只是看谢柏神采淡淡,便未敢多言,上前拉开薄被为谢柏盖好,微微一礼,带着黄玫紫瑰退下了。出了房门又叮咛黄玫在外间听着里头的动静,又命小丫环翠儿去唤了墨竹来,问墨竹是不是二爷在外头有甚么不痛快。
谢太太猜想儿子但有苦衷也不会跟个小厮说,问了几句也问不出甚么来了,便打发了墨竹下去。谢太太本也是个聪明之人,前后一深思,也深思出个大抵,不由嘲笑。
婆子丫头一大群忙跪下请罪,谢莫忧给谢太太这知名火一迁怒顿时有些找不着北,她赶紧道,“祖母,不怪她们。是我传闻二叔家来了,想过来跟二叔说话方急了。”
倒是谢莫忧听得此事非常愤恚,与宁姨娘道,“二叔夙来与我最好,也不知如何巴巴去送她百灵玩儿。就是以公道论,都是二叔的侄女,也该一人一只才是。”
起初说过,杜鹃院这院子设想非同平常,进门绕过油白的影壁便是花圃,哪怕现在杜鹃院平静些,花圃的景色也是不错的。何况另有杜鹃院因其得名的那株杜鹃树,谢家这株杜鹃树,阖帝都都驰名的,谢柏记得小时候,经常来看那一树的杜鹃花开。此不时令尚早,杜鹃还未着花,谢柏见有人在树上修剪照顾,不由又是一叹。婆子拐了个弯,沿着鹅卵石砌的巷子,经一灌迎春花丛,过了月桂门,见紫藤正在院中晾帕子,忙道,“紫藤,二爷来了,女人呢?”
父亲的态度,祖母的态度,已申明统统了,不是吗?
紫藤吓一跳,她们这院子除了来传话送东西的下人,夙来无客到访的。她人小且诚恳,这会儿见了谢柏竟不知要说甚么,一时急的脸都红了。
墨菊轻声道,“这话不要对别人说,主子们的忌讳反正你也晓得。”
大丫环墨菊带着黄玫、紫瑰两个上前奉侍,谢柏换了家常衣裳,洗过甚脸就往床上一躺,就要睡了的模样。墨菊道,“太太那边儿打发人来问过两次二爷返来没,想是惦记取二爷呢。二爷既回,何不去太太跟前儿坐一坐,也好陪着太太用晚餐。”
谢柏心境不佳,阖了眼道,“本日不饿,你去同母亲说一声,晚餐不必等我。都下去吧。”将一众丫环都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