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千山记 > 80.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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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谢莫如笃定,“这内里,必有我不晓得的内幕。”

谢尚书倒也安然,“是啊。”对谢莫如,实不能留下一丝马脚,哪怕只要一丝马脚,谢莫如便能顺藤摸瓜猜到统统。

“我们自家人,何需见外。就是娘娘晓得,也是允准的。”谢太太与谢燕说一些闲话,至中午留谢燕用饭,谢莫如倒是回了杜鹃院。及至谢燕告别,倒是笑也笑不出的。

谢尚书默许,谢莫如忽地一笑,“求其上者得此中,求此中者得其下。宁祭酒所谋,怕不是皇子师之位,而是礼部侍郎之位。”

谢太太暗里劝谢莫如,“阿燕就是这个脾气,何需与她普通见地。”

祖孙二人暗里说话,并无人在畔奉侍,说话倒也便宜。谢莫如望一眼轩窗外的一树红杏,声音淡淡,“南安侯既已封侯,侯爵之位更在承恩公世子之上,一兄一弟,一府同居,岂不难堪。祖母不如问一问祖父的意义,要我说,南安侯回帝都侍疾,寿安老夫人病体未愈,他住承恩公府倒无妨。寿安老夫人大安之时,就是请陛下给南安侯赐府之时了。”

谢莫如淡淡,“姑太太既然有赐,尽管给我,我纵是不喜,留着赏人也是一样的。”

“当初陛下挽留北岭先生,曾欲请北岭先生为皇子师,想来,皇子师之位有空缺。”谢莫如望向谢尚书微有讶意的眼神,轻声道,“必是宁祭酒成心皇子师之位。”一个宁祭酒天然不敷以窜改谢家对她的态度,但一个做了皇子师的宁祭酒,谢家倘有扭捏之意,也是普通的。

谢太太温言悦色,“阿燕你喜好,走时给你装一罐。”

这善解人意的一番话,虽有诽谤之嫌,却也入情入理,饶是谢太太明知谢莫如对宁家向无好感,也不由对宁家起了狐疑:这的确是宁太太无能出来的事啊。依宁太太的道行,倒不必决计探听,淡淡几句就能套了谢燕的话出来。

谢太太道,“就是寿安老夫人大安,可宁荣大长公主还病着呢。”

谢莫忧与谢燕干系不错,给谢燕得救,笑,“大姐姐一贯风趣,姑太太尝尝这茶,娘娘特地赐给祖母的,祖母等闲可不给人吃。”

谢尚书道,“宁祭酒虽成心,陛下还未透露情意。倘我上书令南安侯开府,再在宁祭酒之事上表章,怕要被人曲解是为将来的太子开道了。”

谢燕咽下这口气,端起茶来吃,生硬的笑笑,“这茶是不错。”

谢莫如情知这话未完,望谢燕一眼,就听谢燕持续道,“我带了些大红的皓纱,不知莫如你喜不喜好?”

谢莫如应了声“是”,又请谢太太命家下人留意承恩公府寿安夫人的病情,谢太太觉着希奇,“寿安老夫人的病体已是大为好转,不然公主也不能去西宁州。”

谢莫如问,“那依祖父看,宁大人以何能兼任皇子师?”江北岭不一样,谁要有江北岭那样的申明,不要说皇子师,就是他俄然成了帝王师亦不希奇。

“不是这个意义。”谢莫如道,“宁祭酒凭功劳凭资格,想做皇子师太勉强,何况他本身还兼着东宫詹事,虽说现在还没有东宫,可既为东宫属官,怎能再为诸皇子之师?还是说,宁大人今后是想升太子太傅?”

谢尚书挑眉,“哦”一声,端起茶呷一口,道,“那你说,我是哪件事拿不定主张。”

谢尚书道,“倘陛下情意若此,想来诸臣不会在此事上大加反对。”

谢莫如问,“致仕的礼部王尚书家?”

谢尚书大有不悦,道,“我还能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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