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黄澍大笑道,“太子是明赏暗夺!现在湖广一省都是平贼将军的地盘,太子却把湖广南部交给何腾蛟和怀远侯统领,并且还让诚意伯驻兵九江,摆了然是不信赖平贼将军。
另有一部分是勋贵是太祖年间始封,后又因为各种启事间断,直到嘉靖年间才以功臣后嗣续的勋贵,比如怀远侯常延龄,灵璧侯汤鼎祚,诚意伯刘孔昭等人。就因为续封得太晚,东南卫所的好处都让人分完了,他们底子插不出来,分到的盐利也未几,天然没有甚么值得他们用阖家性命去保卫的。关头时候不是一走了之,就是当起了缩头乌龟,闭门不出了。
南都城内,针对朱慈烺的杀阵也正在悄悄展开。
有了邈山先生张慎言的认证,朱慈烺的险恶太子身份算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平贼将军已经投奔太子了。”韩赞周提示说,“太子还封平贼将军当了武昌藩侯,把半个湖广都给他了。”
张慎言道:“不能打,只能逼!”
赵之龙却还是眉头舒展,“但是圣上、太子驾临,我等应当郊迎。如果太子在我等出城郊迎的时候脱手抓人,我们该如何办?”
韩赞周大声道:“咱家不怕!”
以是现在堆积到比较清冷的南京外城,观音门内某处属于徐家的僻静园林里参与暗害的,就是徐弘基、赵之龙、徐允爵、徐永基、柳祚昌(安远侯)、郭祚永、以及方才从凤阳过来的黄澍、卢九德,前任的南京吏部尚书,年仅七旬的老臣张慎言,另有南京守备寺人韩赞周。
而在车驾入朝阳门的半途,北有紫金山、孝陵卫(城堡),南有大祀壇、山川壇,西有朝阳门瓮城,东面另有秦淮河的河道。只要我们将精兵布设在紫金山、孝陵卫、大祀壇、山川壇、朝阳门,再暗伏死士于秦淮河上。比及太子和圣上的车驾进入其间再一起发难,还怕不能迫使太子归政吗?”
张慎言拈着乌黑的髯毛,悄悄点头道:“废之可也,却不成伤其性命。”
“贪婪、荒淫、不孝、嗜杀、狡猾、跋扈、邪妄......太子一共七大不对,即便有保驾南巡之功,也不敷以赔偿不对。何况他另有挟父逐弟之罪,放在哪一朝都该被废了。至于圣上无子在侧一事也不需求担忧,永王和五皇子已经有了动静,能够设法从流贼手中赎回。并且天子身边已经有选侍有身,说不定也能诞下皇子。”
“赵总戎还想真打啊?”张慎言瞅着赵之龙,“既然晓得刀枪无眼,就不怕伤了圣上?如果圣上有甚么万一,我等可就是万死莫赎的罪恶了!”
听了张慎言的话,赵之龙还是一头懵逼。他这个南京总戎带兵的本领,说实在的,比起北京总戎朱纯臣、李国祯还是有必然差异的,更不消说和吴襄、吴三辅这对死人堆里逃出来的父子打了。
“老先生所言极是!”方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南京的黄澍对劲地点点头,“马总制和黄总戎已经将着6000精兵南下,很快就能到南京了!南都城内另有赵总戎和郭总戎的兵,另有魏国府的仆人,另有各家凑起来的人马,六万人都有啊!并且南都士林也是支撑我们的!这几日,士林才子们都恨太子不孝不忠,都想除之而后快!”
而这位万历朝入仕,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的老臣,则因为年纪太大,身材不好,并且故乡山西又被李自成占据,以是不得不留在南京。又因为他和昔日东林党的魁首赵南星干系密切,是以也被以为是东林党人,和南京的东林、复社君子干系不错。在扬州转了一圈以后,他已经看破了朱慈烺的真脸孔,也正式承认了黄澍给朱慈烺总结的七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