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您老有甚么锦囊奇策就快说吧!”赵之龙瞧着许是病胡涂了的徐弘基,也不好怼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请他出招。
“可不打......”赵之龙一愣,“这事儿不打如何了啊?”
“赵总戎还想真打啊?”张慎言瞅着赵之龙,“既然晓得刀枪无眼,就不怕伤了圣上?如果圣上有甚么万一,我等可就是万死莫赎的罪恶了!”
而在车驾入朝阳门的半途,北有紫金山、孝陵卫(城堡),南有大祀壇、山川壇,西有朝阳门瓮城,东面另有秦淮河的河道。只要我们将精兵布设在紫金山、孝陵卫、大祀壇、山川壇、朝阳门,再暗伏死士于秦淮河上。比及太子和圣上的车驾进入其间再一起发难,还怕不能迫使太子归政吗?”
徐老头的咳嗽声俄然响了起来,然后就闻声老头子开口了:“必杀之阵还不轻易?如果太子不入南都城,许是不易对于。可只要入了城,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就他带着的不敷两万兵马,能和我们的六万多人对垒?”
“贪婪、荒淫、不孝、嗜杀、狡猾、跋扈、邪妄......太子一共七大不对,即便有保驾南巡之功,也不敷以赔偿不对。何况他另有挟父逐弟之罪,放在哪一朝都该被废了。至于圣上无子在侧一事也不需求担忧,永王和五皇子已经有了动静,能够设法从流贼手中赎回。并且天子身边已经有选侍有身,说不定也能诞下皇子。”
张慎言这时笑了笑:“这事儿好办,老夫是南京文官之首,总戎是南京守备是南京勋贵之首,韩公公是南京守备寺人。只要我们三人出面,其他各家随便派小我对付一下就得了。韩公公,您看如何样?”
“老先生说的是。”老先生说话了,赵之龙只好跟着点头,道,“只是太子也有些兵马,到时候多数会顺从,这刀枪无眼的......”
黄澍大声道:“有平贼将军和黄总戎互助,便是在南京开战,我们也必胜无疑!”
“对!”徐老头重重点头,“我们手中有南京坚城,外头有两镇援兵,并且另有勤王的大义名分......太子纵有两万新军,又能奈我何?”
徐弘基拈着髯毛,“他如果不被骗,我们大不了出兵入内城。仰仗南京坚城和他对垒!只要平贼将军肯顺江东来,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至于藩侯甚么的,都是空的,还不如赏他个几十万两银子实在!这太子在扬州、淮安刮了那么多,也不晓得分点给平贼将军,真是目光短浅啊!”
张慎言道:“不能打,只能逼!”
以是现在堆积到比较清冷的南京外城,观音门内某处属于徐家的僻静园林里参与暗害的,就是徐弘基、赵之龙、徐允爵、徐永基、柳祚昌(安远侯)、郭祚永、以及方才从凤阳过来的黄澍、卢九德,前任的南京吏部尚书,年仅七旬的老臣张慎言,另有南京守备寺人韩赞周。
而这位万历朝入仕,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的老臣,则因为年纪太大,身材不好,并且故乡山西又被李自成占据,以是不得不留在南京。又因为他和昔日东林党的魁首赵南星干系密切,是以也被以为是东林党人,和南京的东林、复社君子干系不错。在扬州转了一圈以后,他已经看破了朱慈烺的真脸孔,也正式承认了黄澍给朱慈烺总结的七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