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皆不知情,仓促当中如何走脱?”吴襄额头上的盗汗都出来了,他游移了一下,又道:“何况犬子的兵马只怕才入山海关,随行的辽民又多达数十万……”
“父皇南迁的决计已定!”朱慈烺一字一顿道,“本日就将传密旨于王永吉和公子,由关宁军护驾,走天津卫南幸!冯元飏已经备好了大海舟200艘,海军数千人,随时能够护驾去登莱。”
这是真的吗?
不过当北都城实在没有体例保卫的时候,护驾南逃,应当是吴家最好的前程。因为不管降顺还是降清,都没有人会给吴家一年几百万的辽饷。不但没有辽饷,还会被当作炮灰。
“提督父子都是功劳重臣,国之庭柱,如何不得一坐?”朱慈烺晓得吴襄并不是谦逊,而是真的不敢坐。因为他的下级王承恩还老诚恳实站着,他如何能坐?
而天下狼籍,中原残破。能养尔家三千仆人的,也唯有江南!尔父子若能率数千仆人护驾南幸,就是国之柱石,江南财产,自当共有之!”
以是一旦崇祯下定决计,吴襄、吴三桂底子就不存在跟不跟的题目。
到时候就是大明朝廷指着吴家的军队活命了,江南的财产,还不是任凭吴家取用?
“好!”朱慈烺笑着,“提督父子公然是国度柱石!
既然没有挑选,吴襄和吴三辅对视一眼后,就双双行了揖拜大礼:“臣父子愿效死命护驾南幸!”
“提督请坐。”朱慈烺笑吟吟的看着吴襄,指了指跟前一张空空如也的椅子。
现在天下皆穷唯江南、闽粤大富。若能去江南发财,谁还会沉沦苦哈哈的山海关?
甚么?有这类事情?吴襄和吴三辅惊奇地看着朱慈烺,话都说不出来了。
“甚么!?”吴襄抽了口冷气儿,“朝中诸大臣......都同意南迁了?”
“提督可听过南迁之议?”朱慈烺看着吴襄发问。
朱慈烺看着吴襄,缓缓道:“提督少安,本宫知提督父子忠心,尔父子不但忠心,并且聪明。晓得为逆为虏所用,都是死路一条!就是幸运能活,也不免贫困得志。
至于吴三辅,就只能老诚恳实站在老爹背后了。
“提督一个月前不是对父皇说,尔兵不过三千人可用吗?”朱慈烺还是面带浅笑,涓滴没有大难将至的惶恐,娓娓而道,“三千勇猛之士不会有几十万家眷吧?就算再打一点敷裕,带五千骁英勇战之士护驾,随行的军眷有两万之数足矣。以关宁军统统的骡马大车,还不敷两万数千人用吗?”
朱慈烺的语气和神采俄然一变,斩钉截铁地说:“南幸大计已定,不容置疑,密旨本日就将送往山海关。本宫只问提督父子从龙与否!”
对了,另有一事要说与提督父子晓得。居庸关……已经落入闯逆之手!闯逆之兵,旬白天将到京师城下。是以南幸之事刻不容缓,并且多数要突围而走!提督父子可骇了?”
“千岁爷叫你坐,你就坐吧。”王承恩也笑着说。吴襄很快就是“老皇亲”了,并且还是重兵在握的国丈爷,只怕在天子跟前也有坐位了。
吴襄听到朱慈烺的这话可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殿下何出此言?臣父子对大明忠心耿耿,是不会投奔逆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