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玩儿罢了。”施乔懒懒道。
施乔“嗯”了声，叮咛小卉：“去厨房看看，晚膳吃甚么菜？”
施竹松了口气，肯理人就好。
小卉又朝那边看了眼，一截竹青色的衣摆在树后若隐若现。
“第三条，要有餬口立业的本领，那此人必须得有功名在身，我们家三位少爷今后必定能高中进士，将来姑爷总不能差太多吧？第四，与您志趣相投，奴婢就没见过比四少爷更能与您志趣相投的人，吟诗作画，操琴跳舞，煮酒唱戏……太多了！至于第五条，更不消说，四少爷的脾气您是晓得的，但他从小就对您言听计从，偶尔犯个倔，只要您沉下脸不睬他，他立即跑过来围着您转！”
“没甚么。”小卉笑道，声音虽轻，但在温馨的花圃里听得很清楚，“奴婢就是俄然想到一个题目，您说，老太太这么喜好九表少爷，会不会想亲上加亲？”
小卉笑嘻嘻地挽住她：“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别吃了，待会儿又吃不下饭了。”施乔道。
“随你。”施竹捻起炕桌上的炒豆扔着吃，一边嘎嘣咬着一边道，“去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去，不然等我进了国子监读书，就没时候陪你玩儿了。”
施竹摸了块豌豆黄出来：“就吃两块。”边说边咬了一口，满嘴甜香。
施乔还没消气，本不想理他，但一想到小卉早上说的那些话，又心软了。
回到猫儿胡同，施乔让人把油果送去给沈星月，本身沐浴换衣后歪在炕上小憩了大半个时候，叫小卉拿了本闲书给她消遣。
“时候差未几了，我们归去吧。”小卉笑道，放开了她的手。
施乔瞪眼看向她，感觉她这个题目问得很笨拙。
“哦，没事。”她从速收回击，扬了扬手里的花瓣，“有东西落到您头发上了。”
“如何了？”施乔问道。
施乔还是毫不踌躇：“不会。”
小卉不由对劲：“您说我讲的在不在理？”
“那九表少爷呢？您感觉他如何样？”
施乔忍不住笑了，这话倒没错。
施竹吃了大半碟炒豆，嘴里又干又咸，教唆小卉：“给我倒杯热茶来。”然后去摸炕桌下装点心的小罐子。
凌晨的轻风缓缓吹过，花瓣纷扬，暗香扑鼻，她笑着替施乔拿掉头上的落花，余光却瞟到远处的桃树后有个眼熟的身影一晃而过。
“您感觉九表少爷分歧适？”
“我也要看。”他把鞋蹬了，盘腿坐到炕上，从施乔手里抽出版，翻到封面一看，本来是本手抄的《莺莺传》，“如何俄然想起看这个，看《西厢记》不是更成心机。”
走到花圃口，小卉脚下一顿，忍不住转头往桃林里看了一眼。
亲上加亲？
施乔现在能顶半个厨娘，奇道：“哪来的莼菜？”
桃花满枝，小径幽幽，哪另有半点人影。
施乔赶紧直起家，洗耳恭听：“嗯，你接着说。”
她感觉小卉的设法很独特，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