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儿。”
大晏局势风起云涌,赵绵泽的太子党与赵析一党正斗得你死我活,只要赵樽始终不动声色。那么,东方两兄妹在这个敏感期间把绣图赠送赵樽,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殿下,青玄另有一个不情之请。”
“下官末位随一杯!”
夏初七非常无法的摸了摸鼻子,“刘氏与你家女儿交好,在楚某故乡,这类干系称为‘闺蜜’,所谓‘闺蜜闺蜜,抢夫利器’!呵呵呵,范大人,楚某告别,你只当我多了一句嘴。”
莫非常常挨饿?胃不舒畅了?
可他万年不化的冰川脸上,却没有半点儿非常。
飘飘黑旗上的字,写了几个大字。
“如此大的绣图,需破钞好长光阴吧?”
接着,“哗啦”一声,一副长约一丈宽约五尺的大绣图,就在世人面前展了开来。
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随后驶了出去。
范从良又是扛手又是作揖,“楚太医但说无妨。”
但药不能一次性下得太猛,接下来的事,等过两日范氏的病情好转,再续不迟。
驿站里人声鼎沸。
“殿下,青玄此行来得仓猝,没有备礼,现在却扰得殿下拖着病体美意接待,实在过意不去。我想把离京前太子妃赠送的一副绣图转赠给殿下,还望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一为皇长孙赵绵泽;
一众官吏只要逢迎。
等她被唤去服侍的时候,已是申时的晚宴了。
她生硬着身子,随了一众仆人端了厨房经心烹调的各种珍羞,鱼贯境地入设席的食香轩。
“过来,替爷斟酒。”
有酒的处所,就会有菜。
东方青玄也随众而起,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赵樽身后的夏初七。
“收下吧,多谢东方大人美意。”
小驴车还未到驿站,她就瞥见城门口有一辆外型新奇的马车正往里驶入。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是。”
如此一来,她“扑烂”的第一步“请君入瓮”也达到了预期目标。
“哎,黄大人,您没瞧明白啊?绣图虽美,却不及喻意之万一。河清海晏,时和岁丰代表甚么?不就代表了我大晏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万民永享承平吗?太子妃不但绣功了得,另故意胸天下的仁厚心肠啊。”
锦衣卫这个观点,夏初七从梅子嘴里晓得了很多。总结出来也不过就几个词儿:牛逼,变态。特牛逼,特变态。不过,夏初七向来是一个“腰上缠一只死老鼠,就敢冒冲打猎的人”。更何况在驿站里,她上头另有高个儿的赵樽顶着,天塌不下来。
她在这里想不明白,那边的两个美女却已经换了别的话题,客气地打起了官腔,听得她有些想发笑。看来换了个天空,换了个场景,这宦海文明还是一样的千百年稳定。
一顿酒宴,吃到酉时方罢,官吏们纷繁起家告别。
拿着从范从良那边刮来的一百两报答,坐着小驴车,她舒舒畅服地哼着小曲儿返回驿站,只觉轻风习习,通体利落。赃官的银子不拿白不拿,更何况赵樽让她“自行处理”,不是和“便宜行事”一个事理吗?一举两得的事,她为甚么不做?
那东方妖孽一双凤眸如同含了春水儿似的潋滟多姿,望向赵樽那一眼,说不出来的妖气,瞧得她内心都麻酥了一下。传闻东方两兄妹长得极其类似,如果他家那妹子在此处,不得把赵樽的魂给勾走?
大抵为了以示宴请东方多数督的友爱,赵樽可贵的差了歌伎过来扫兴。跟着一众盛妆美人儿进入食色轩,那乱世繁华下的纷香靡丽,便进入了视野。女人都是精挑细选调教出来的,姿容靓丽自是不必多说,吹拉弹唱也是无一不精,一时候,舞袖翻飞、浊音宏亮、艳美娇媚,好一副夺男儿精血的美人儿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