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许随便地甩了甩帕子,调侃道:“舒窈的父母不日便会上京,谢二爷如此在乎她,说来是她的福分,只是得悠长些才好。到时,您托了人去说亲,下小定,挑谷旦。最快来岁开春就能办事了。”
林七许摆摆手,明白道:“二爷都是客气话。以您的身家前提,寻个和舒窈边幅分歧,家世好的女人,可谓手到擒来。”
“舒窈......喔,林女人是担忧弟弟......”谢二爷及时改了口。
谢家是堂堂正正的国公府,世袭罔替,丹书铁券。谢秉文又任辅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受陛下和百姓信重。
的确,她没有谢家那样的高度来看题目,仅仅只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解缆。就像在王妃眼中,生了两个女儿且受宠的尤氏,和那些没名没分没孩子的姬妾也差不了多少,摆布都是妾室罢了。
长长的石凳上落着零散紫藤,色彩温和淡雅,林七许悄悄拂去肩头上落着的,缓缓开口:“mm承蒙谢二爷厚爱了。”
女子活着,何其艰巨。
她寻了个视野开阔的石凳坐下,客客气气道:“谢二爷折煞妾身了。”一面让眼观鼻、鼻观心的梨花去不远处望风,免得被其他人瞧见。
林七许不自发地点头,表示同意。
谢二爷神采温和,道:“说来,是我运道好。”
谢二爷这才直起家子,规矩道:“无妨换个处所罢。”
舒窈和谢二爷不班配这件事,她已经从无数人嘴入耳见了,说甚么的都有,听到最后,也就麻痹成风俗了。
林舒窈都不敢昂首用眼神和谢二爷道个别,仓促提着裙摆跑了,谢二爷的目光密意又绵长,追跟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作数。
谢二爷的神采更专注了,一字一句道:“林侧妃此言差矣。我是庶出,娶的也是填房,另有个碍嫡妻眼的庶子。四品官以上人家的嫡女,是不消想的,我也不肯低声下气去求娶。如有合意的庶女,人家还嫌我成不了助力,不肯赔上一个闺女,就算有估摸着人也不可。五品到七品人家的嫡女,讲句实在话,在我父母眼中,和舒窈有甚么不同。”
舒窈是头一个孩子,模样又好,多少有些父女情分。能和辅国公府作亲家,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的确是高处风景好。
林七许还没坐实谢儇和弟弟有无奸情,却发明舒窈和那位谢二爷已然是......夫唱妇随了。俩人鸡鸣狗盗地,一个翻墙,一个钻洞,偷偷地见了三两回了。
尤侧妃那会和她一起听到了这句,还小声地和她道了歉。
“也不知使了甚么狐媚妖术,和她那姐姐如出一辙。”
“父亲会最早同意,也是考虑到这个。摆布都是家世低的,无妨挑个合情意的。到时候我房里再不安生,就是我的任务,不关旁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