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英布心中亦是早有反意,他固然身在九江,其他的小事不清楚,但彭越、韩信之死他如何不知。
接到圣旨的樊哙,休整数日,便直接起兵燕地,卢绾这下慌了,前些时候刚高欢畅兴送走辟阳侯等人,这会儿汉军压境,如何能使他不镇静。
栾步乃当初大梁的三公,因替彭越收尸,被刘邦叫畴昔训了一番话,最后栾步在帐中慷慨陈词,竟让刘邦感觉很有事理,因而将其放归大梁任职,栾步辞决以后,刘邦也没有过问,哪晓得这小子跑到了九江。
张胜在旁亦是点头,“臣乃是戴罪之身,罪恶通敌,此番大罪,陛下都能够放心让大王去办,何况他事,今燕地偏僻,不得见陛下,是非曲直皆是审食其与吕雉说的算,不然陛下毫不会行此不义之兵。”
卢绾亦是感觉有理,“依诸君的意义,莫非让某写封手札交于陛下,申明环境?如此或许陛下会出兵回朝。”
“后韩王信反汉,朕先出兵,未得偿所愿,殊不知,将军统兵,使其不复中原,其功至伟,无人能及,且为人不骄,甚是可嘉。”
因而乎,卢绾服从了张胜、燕相的建议,集结燕国兵士数万,前去燕代交界处,与樊哙交兵,双军前期倒也势均力敌。
樊哙将灵丘城安设结束以后,便率军前去代地,欲要班师回朝,哪晓得这时长安听闻樊哙已经将陈豨正法,随后又下圣旨。
“今周勃已从长安带兵帮手,不日将至,朕望二将并肩作战,不成生出嫌隙,待燕地安定,朕同犒赏之。”
“当初他受命前来,多少与吕后有关,今陛下出兵来攻,想必然是那审食其与吕雉撺掇,不然以大王与陛下的友情,如何能够会出兵。”
想来三人同时受封,地盘百里,乃是前期九位异姓王最为强大的三人,今彭越无辜受屠,韩信遭长乐宫斩杀,是以使得英布略有惶恐。1946
卢绾略微点头,同时看向了一旁的张胜,“先生近些年来往于匈奴、燕国之间,胡人之城小长安当真能够容身?”
燕相称即摆手,“大王还需另想他法,这般决计不当,朝中与大王做对者,并非陛下,而为吕雉、审食其之辈也,今大王写信廓清,不免不保他日出事,依微臣看来,不若与汉军交兵,如果胜则侵犯赵代诸地,与汉平分天下,当初如同楚之盛也,如果战不敌,则出兵恪守,燕北另有座小长安,待时吾等逃到那边,想必汉军定不敢追,毕竟匈奴鲜卑城之强,汉家惹不起。”
长沙王不喜好惹事,你掠取我的地盘没干系,我也不上报陛下,只要糊口过得去就行,英布见吴苪这般仁厚,心中自是过意不去,也送给了长沙王诸多财物,这在当时也算是私了,不太长沙王之孙吴回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也是后话。
“前时使者往燕,燕卢绾称病不朝,后辟阳侯又往,见卢绾并无非常,且朕令其斩杀张胜,未曾想其欺瞒于朕,竟使张胜与匈奴有来往,结燕匈之好,朕深觉得恶,还请将军久留燕代,安定卢绾叛汉之罪。”
樊哙非常猎奇的翻开圣旨,其言曰:“汉天子刘邦令舞阳侯并将军樊哙语,将军初起沛县,随朕安定南北,功不成没,前藏荼兵变,将军出兵,使得前燕王未战多少而败,英勇无二,天下共闻之。”
其固然住的和卢绾不近,但也是一条街上的,要说韩信、藏荼反汉,另有说头,这卢绾如何说,他樊哙是很难信赖的。
陈豨即亡,摆布士卒甚是念怀,便将陈豨葬于灵丘,墓碑所书则是代王陈豨之墓,可见众将还是承认他自主代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