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吴苪已经身故,如果晚死几年,估计也要被卷入这场乱斗当中,纵使刘邦能够容忍,恐怕吕后也不能放过他们。
“如果刘邦见大王心生歹意,完整可调兵前来攻打,至于平南王自保罢了,今等刘邦先手,大王何不先发制人,想来九江地处西南,职员广袤,沃野千里,岂不是屯兵之所,今大王不脱手,恐明日便被别人束手而降矣。”栾步非常当真地说道。
栾步自不敢强求,当即点头,“既如此,还请大王早做决定,免得汉军兵临城下,大王恐为时晚矣。”
而是手中摩挲着茶杯,很有深意地说道:“当初吕雉送来一坛肉酱,殊不知竟是彭越之肉也,且在这之前,韩信又被斩杀于长乐宫钟室以内,吾心甚忧也。”
“兹事严峻,某不敢私行定夺,还请公在皋城歇息数日,某与丞相称人商讨,方可行事。”英布亦是缓缓说道。
“那吕后可说此牲口产自那边?是何名物?”栾步亦是思疑的问道,毕竟平南王得吕雉赠肉,吃罢呕吐不止,人言相传乃是彭越之肉。
然栾步此来是有筹办的,如果来与英布唠家常,那此即将无任何意义,因此酒过三巡以后,栾步起首开口道:“大王久居皋城,那朝廷可有封犒赏赉封地?”
还不等英布表态,老丈人略微咳嗽一声,缓缓说道:“英布啊,今天下安定近五六载矣,淮南诸君未发兵器,且汝这般年纪,该当永享鼎祚,何故与汉作对,长安城中名流居多,又有张良、萧何之辈,纵平南王不助汉天子,吾等亦是难以取胜。”
“淮南王在皋城过得非常萧洒啊,殊不知吾主命丧与东都洛阳也,大王该当谨慎行事才对啊。”栾步见面,直接哭丧着脸说道。
“细细想来,皆是二人自作孽也,反观平南王、新任燕王、长沙哀王皆无事也,吾等若行兵,皆是无义之兵,事不成,遗臭万年也。”
英布当时接过肉酱时,也没有太在乎,只是叮咛下人收起来,这时被栾步问道,方才有些影象,“吕后遣人送来的时候,仿佛说此牲口产高傲梁,中原不过数十只,故而送与淮南王咀嚼,当时某就迷惑,多么牲口竟如此贵重,未免有些大话罢了。”
“某未曾有任何错误,陛下岂能奈我何?况平南王尚在朝中,与某干系甚密,如此想来,能有何事?”英布现在非常当真地说道。
英布闻言,沉吟不语,转眼看向别的几人,那几位皆是安慰英布谨慎行事,“既然如此,容后再议,某不是担忧陛下,而是担忧吕后也,望诸君能知我心。”46
英布听罢,实在有些动容,回想昔日平南王所来手札,皆是感慨不如张良那般称心,可见其定是被吕雉所束缚。
栾步在旁,稍显感喟,“大王有所不知也,昔汉王定天下,异姓为王势大者,不过四人也,韩信、彭越、陆言皆如是也,今看似平南王与大王无事,实则平南王亦是孤掌难鸣。”
中间的侍从略显茫然,当即向着后室走去,栾步见状,当即膜拜道:“淮南王大德也,某在此谢过大王了。”
次日凌晨,英布便调集诸君议事,太宰、老丈以及别的几位亲信之人,英布居于首位,并未当即提出造反的事情。
太宰起首听出话中的意义,这较着是要反汉啊,然当初诸侯王并立的时候不自主,现在造反徒增风险罢了。
两人相谈甚晚,英布心中倒是窜改挺大,特别传闻那肉酱乃是彭越之肉,更是心神不宁,如果落得那般了局,当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