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赶来帮手,传闻她们明日要出府去积香庵,内心也很恋慕。她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住在仆人院里,等闲不能出门。小时候还能在府后的小街上乱跑玩耍,等大了些,进了侯府,就只能围着仆人转了。若不是客岁被派去西北走一趟,她连都城都还没出过呢。
夏青被安抚住了,也帮着挑衣裳,听了秦含真的要求,帮着选了件月白的夹袄,配条蓝灰色的裙子,倒也整齐,只是过分朴实些,夏青有些嫌弃:“女人若不爱穿那些绣了银线的衣裳,我替女人做的新衣裳也做了一半,今晚赶着做完,明儿就能得了,何必再穿这旧衣裳?”不是她说,秦含真这套旧衣,真是太村姑了一点,并且格式过分老土了,都城里早十年就不兴这么穿了。她苦劝秦含真:“若叫女人再穿戴旧衣出门,夫人、二奶奶晓得了,定要怪我服侍不周了。”
青杏顿了一顿:“是真的,当时年纪小,很多细节记不清了,但从香堂去桃花林的路,我是记得的。连出了庵堂后,到四周大报国寺的路,我也大抵记得如何走。我真的能给女人做领导,女人尽管放心。”
秦含真想到自家祖父神奥秘秘的模样,估计明天积香庵一行,他要见的那位故交身份比较特别。为防万一,她还是不带夏青去了,却要先安抚一下对方。因而她便对夏青道:“明儿我先带青杏去积香庵。下回再有出门的机遇,我就带你,如何样?”
秦含真怔了怔:“是积香庵。二堂婶,你如何了?”
秦含真听她说得不幸,便安抚她道:“没事,你们另有我们呢。我们一家子和和蔼气地在一起,跟亲人也差未几啦。你哥哥在隆福寺里服侍表舅,等闲回不来。你如果想他了,我也能够给你假,让你去看望他。”
秦含朴拙恳地说:“如果那庵里不由人摘花,我就折一枝返来。不过,我们分开庵堂后,还要去逛书市,去观点会,等回到家里,花还新不新奇,我就不敢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