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秦时明月 > 第二章 问道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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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去找盖聂?」

荆轲、丽姬得了盖聂的保举书柬,面露忧色。盖聂送他们到门口,荆轲再拜首道:「愿有一天,弟子能跟随盖先生摆布。」

转眼离濮阳城破已半年不足。暮春的风吹在身上,已有一丝燠热。临淄郊野,清清的淄水河边垂柳款摆、细燕轻剪。乱世偏安,人们在这夸姣的天然风景中方可有半晌的气定神闲。

待到盖家,却也只是黑瓦白墙的一座小院罢了。开门的少年道:「家师有事外出,尚未返来。少侠若欲见家师,还请今后再来。」

盖聂将丽姬的神情看在眼中,轻叹一声,缓缓道:「公孙女人曲解盖某了。既然这里没有外人,盖某也就无妨明言。盖某即将远行,并非为了回避甚么,而是为了追踪一个仇家。」

沉默半晌,荆轲俄然惊觉,眼下实在不该该想除了习剑和报仇以外的其他事情,那些都不是此时的他所能期望的。再不节制本身的感情,恐怕接下来的话就更难以出口。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将波澜澎湃的感情压抑下去。安静了一会儿,他硬下心道:「丽姬,我有一事要与你筹议。」

荆轲叹了口气,说道:「本来你早就想到了。」

只见那青年凝神细看火线,神采庄严,半晌后悄悄叹了口气,神采甚是懊丧。本来在右上方的屋梁吊颈挂着一根细麻绳,垂下的一端系着一根短木棍,青年方才的那三剑正砍在那木棍上。

盖聂背脊挺直,道:「想来你便是公孙老先生的孙女丽姬。」

「如若你不让我随行前去邯郸的话,就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吧。」丽姬抽泣道,「这里是我们一起建立的家,你若不肯让我相伴摆布,就让我在这里等你返来吧。」

「甚么事?」丽姬柳眉挑起,扬头诘责。

荆轲踌躇半晌,轻声道:「鄙人想请盖先生赐我一招,好让荆轲也能领教真正的剑术是何模样。」

荆轲心中悄悄叹服,丽姬实在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一种不忍又不舍的情感油但是生,不由沉吟半晌,方才决然回道:「只是在去赵国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情。」

两人进入城中,四周探听盖府。盖聂乃是当世名声最著的剑客,以独门剑术「百步飞剑」名震六国。他迁到邯郸已有一段光阴,习武之人多熟知,当下便有一名少年剑士指导途径,两人一起寻去。

荆轲心中大喜,以盖聂的剑术和名誉,竟然对这位鲁勾践如此推许,足见此人确切不凡,忙道:「如此还请盖先生奉告鲁先生居处,荆轲马上前去。」

丽姬苦笑着点头道:「当今暴秦残虐,天下哪有甚么安宁之地?秦国雄师窥测中原,齐鲁乡野与赵巍之地又有何异?」

丽姬低声道:「师兄,你看他们是甚么来头?」荆轲点头道:「说不上。」他目光转回,说道:「我们还是办闲事要紧,管不得别人的闲事。」

目睹荆轲两人举步欲行,盖聂忽道:「实在天下剑术名家浩繁,盖某只是忝亨大名罢了,荆兄弟无妨另寻名师。」

盖聂一听,不由笑道:「这个不难,那就请荆兄弟出招吧。」

荆轲心中「砰」地一跳,仿佛有一种非常的感情在涌动——他欲言又止,可在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些甚么?

窗外的少女一皱眉,心中嘀咕:师兄啊师兄,你装了满脑筋的剑谱,只怕未等你成为一代剑侠,倒要变成「一呆剑侠」了!

荆轲苦笑道:「渐渐来?比及甚么时候?比及嬴政寿终正寝吗?师父……」他蓦地反应过来,将后半句话狠狠吞进了肚中,转过甚假装看几上的素帛,不敢再打仗丽姬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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