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还真让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打动。虽说是连襟,但兄弟也没放开了说这些的呀?
求盗李昌把弓弩扔在地上,嘴里嚷嚷着:“不好使了,得报废!好些都得报废!”
刘邦摆摆说,说:“你看你看,你这还就急了!几斤狗肉的事儿,你说哥哥能虐待得了你吗?哥有发财的那天,必定第一个想到你,我不看她们姐妹的面子,也得看在狗肉的面子上,是不?”
刘邦也不介怀他这连襟的态度,拿着狗肉唱着歌就走了。
“阿谁——,姐夫,你还是过好面前的日子吧,想着家里那几口人的风景,别光图着本身嘴上安闲,整天吃吃喝喝的!”
……
樊哙不再吱声儿,闷闷不乐地揭开扣着的瓦盆,比了比,切了好大一块下来。
樊哙“噗”地一下,把溅了血的上衣丢在板子上,说:“咱俩亲戚里道的,你还老来赊帐,作亲戚也不能让亲戚太难堪吧?我这买卖也是要本钱的。”
他这么急仓促地去,并不为了还钱,也不为了给李昌带狗肉,而是要再次赊账。人们都说,吃过了樊哙煮的狗肉。别人家的那就再不能吃了。
刘邦笑笑,不觉得然地说:“如何是胡说,理就是这么个理!你不出去胡说就行!哥这是看好你,不把你当外人,才跟你掏心窝子。”
“姐夫,这可不能胡说!”樊哙急得一把把他甩脱。
“还去去去的,哥,你这是打发狗呢吧!嘻嘻……”审食其也不觉得意,打趣着走了。
樊哙刚杀过狗,正要把身上溅了血的衣服换下来,就看到刘邦急仓促地走来了。
刘邦摇点头,大咧咧地说:“如何一见面就提钱呢?如何说也是你姐夫!亲戚里道的,多刺耳!”
刘邦还是不觉得然地笑笑,说:“兄弟,你还是看得浅了,你看我整天吃吃喝喝的,觉得我不顾家,实在我是为了他们今后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单凭我一个刘三能做得了甚么事呢?人单力薄!以是,我就得交朋友。你看我也不随便交朋友,他们如果比我还窝囊废,那我毫不跟他坐在一起称兄道弟,最多需求的时候,让他帮着牵牵马、跑跑腿。”
“好吧,别费话,切一块上好的狗肉,我要找他们喝酒,你也过来!”
“行了,行了,不消大火了,小火焖着就行了!”樊哙烦躁地操起切肉的刀子,往案板上一插。
“我去看爷爷,他不太好呢,他说想吃肉了!”说着,就瞟了眼爹爹手里拎着的荷叶包。
刘邦站起来,看着那油光瓦亮的刀把,上手拍了拍樊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别嫌哥哥烦,哥哥跟你说,你这身本领,不是用来杀狗的,杀狗杀一辈子,到了小东那一辈儿,还是杀狗的出身。你用这身本领来杀人就不一样了,运气好、不死的话,便能够挣个山头,再好的话,挣个良田美宅,说不定连爵位都有了!”
“嗯,返来了。”
“真的,你返来也不去看一眼,爷爷都想你了,爷爷说,得去别人家门口堵你去。”
“刘哥,明天我想回家洗洗头发,趁便看看我娘。”说着,李昌就挠起了头发。
“刘哥,我真想归去洗洗头发,看看我娘!”李昌又祈求。有点赖皮的模样。
樊哙摆摆手,没出声,表示他快走。他中午还得做买卖,哪能撂下摊子不管,跟他们一起喝酒吹牛呢?
亭长刘邦斜了他一眼,说:“弓弦不好使了,还是弩臂不好使了,这得分清楚,哪能都报废呢?就这么草草地把数字报到县衙去,主吏掾那一关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