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算是说定了,臧皇后便带着两宫太后、二长公主与曹贵妃到后殿去,沈令嘉与施阿措也一整衣衫往左殿见温恭公主、东川郡主等人去。
两人便拜倒道:“妾谨领命。”
柔福长公主嗤笑道:“懂事?懂事能在那边教唆淑恭与思归的情分?甚么‘公首要受郡主的管’,这也是她该群情的?”
臧皇后看出来孟太后心机不在宫宴上,便道:“母后们饮了这半日酒,想也倦了,不如儿奉母后们到背面看看孩子们去。”
杨筝答道:“是代王之女永平郡主与朱氏之女。”代王是远亲宗室了,因辈分高又会做事颇得郗法宠任。
柔吉长公主也劝道:“孩子年纪小,一时不懂事也是有的,娘娘渐渐着教她也就是了,何必令她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赔罪呢?淑恭岂不耻辱?”
臧皇后道:“你不晓得,阿沈上一回在养心殿见过大娘的,大娘死力夸奖她懂礼守法呢。”
臧皇后便道:“恐怕是刁奴教唆呢。”便将淑恭公主进长秋宫起居以后,长秋宫宫人勾搭公主乳母妄图公主犒赏的事说了一遍,且道:“我厥后翻了翻淑恭的嫁妆,珍珠宝石等倒都还在,没有内造标记的赤金、素银金饰却没几样了。问二娘那傻孩子吧,她平时也不爱那些金饰,都不常戴。厥后将那两个乳母送去了慎刑司才晓得,这些都是乳母偷去的。”
杨筝便领命去了,一时返来道:“禀娘娘,都安设好了,太医说石城郡主玉颜尚未流血,不很要紧。”
常太后本来已经不待见郗宝了,又闻声臧皇后这般贤惠,将后代的教诲都揽到本身身上,便道:“谁的女儿谁教,贵妃本身将个好好的女儿教养成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你不过养了她几个月,又能如何样呢?”曹贵妃仓猝跪在地上请罪。
孟太后也点点头道:“既是孩子们玩闹就不要紧了,叫太病院给孩子们熬几碗定神汤喝了,再用上好的药涂了思归儿的伤口――毫不能留疤!”一国之母的脸上是不管如何不能有疤的,不然母范天下的时候岂不是叫人笑话?
常太后早令人去将这女孩儿捆在殿后耳房里,又赐物安抚了鲁王世子之女郗宏――就是她见机得快将匕首夺下来的。郗宏因年纪太小,父母还未为她请册封位,只是含混称呼着“宏县主”。但是有了这一回的经历,孟太后恐怕要亲身赐她一个嘉号了。
臧皇后这时候才插话道:“如果将来留下后患,就真是打杀了二娘也来不及了。”便向柔吉长公主赔罪道:“孩儿犯的错,她娘来担。本日的事,我且对皇姐立下三桩誓:一是必然管叫这事烂在明天这几个目睹的小女孩儿的肚子里,毫不令二娘与思归儿反面之事传出,影响她们的清誉;二是毫不令思归儿脸上的伤口留疤;三是毫不令淑恭再如许伤害她的嫂子!”
杨筝答道:“未曾,鲁王世子家宏县主意机得快,将匕首夺下来了,淑恭公主年纪又小,只碰到了石城郡主颊边一点油皮。”鲁王是先帝的兄弟,鲁王世子虽随父就藩,鲁王世子妃却带着几个后代留在京中。
臧皇后一意要道歉,且道:“将二娘阿谁不肖女带来!叫她当着皇姑的面与表妹赔罪!”
柔吉长公主赶紧笑道:“小孩子们打闹也是常有的,那里就到了要娘娘赔罪的境地了呢?娘娘可别臊我了。”
曹贵妃吓坏了,连声讨情,道:“宝儿年幼胡涂,求娘娘开恩!若教宝儿当着满宫妃嫔的面赔罪,她另有甚么颜面可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