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郗法公然来了,席间问道:“甚么大事,你竟这么仓猝忙地叫了朕来?”
臧皇后笑道:“那里就至于哭了呢?她气得了不得倒是真的——谁家奴婢能这么打主子的脸呢?厥后妾又探知,不但阿沈,旁的几个小承诺、家人子们也受过孔雯的委曲,只是都没阿沈性子烈,不敢和我诉罢了。”
臧皇后又叮咛道:“绿波去厨下盯着他们弄些皇爷爱吃的菜,你亲身盯着,再使小我往明光宫去,取一对明珠给阿沈,就说是我安抚她的,这一起畴昔不必避着人。”
绿波劝道:“听戴凤公公说,前儿夜里沈长使叫人截了宠,皇爷却只是赐她金帛,并没有动过孔雯一指甲,可见这孔雯宠嬖甚深。反恰是个奴婢罢了,又没欺负到娘娘头上来,娘娘何必与她难堪呢?”
郗法沉默不语,眉头微皱。
郗法叮咛道:“孔雯年纪还轻,面皮薄,你非论放她到谁的宫里,尽管以事理说她,不要忒卤莽了,她是会听的。”
臧皇后抿着嘴儿笑道:“还是皇爷全面,那潜邸时候服侍过却没给名分的那几个,就都封到九品上吧,不管是常在还是夜者,总算不是奴婢了。有空出来的位置,再挑人补上就是。”
郗法道:“她公然欺负过别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