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知情见机懂大抵的人,猛可地这么一哭倒把臧皇后吓了一跳:“如何了?快起来!”春水已经去传了洗脸的家伙事来了。
第二日长秋宫里就得了准信:孔雯不但在明光宫截过沈长使的宠,还在其他几个承诺、家人子那边逞过威风。
严嬷嬷便教二婢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孔雯之以是敢欺负到主子们头上,不过就是仗着皇爷的宠嬖罢了。有皇爷的宠嬖,她就立于不败之地,别的小主们要动她,先要接受皇爷的雷霆之怒,这是个不划算的买卖,是以不受宠的小主们都不敢惹她,而受宠的小主们孔雯也不敢欺负。现在我们要拿走皇爷的宠嬖,就要先给孔雯些长处尝尝。”
两人便又闲话一回,沈令嘉问了些银作局的情面油滑,又夸奖班虎儿无能,多亏了主子娘娘调度得好。
臧皇后教诲道:“本年进宫来十二人,要论解语,阿沈当属第一,不过是为着出身的事才没有往高里封她罢了。孔雯一个九品司帐,如何敢获咎皇爷的宠妃?要不就是有人在背面教唆她,要不就是这孔雯心大了,平常欺负欺负低位嫔妃们的时候我不晓得,本日阿沈是头一个敢和她劈面锣劈面鼓地争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