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郗法公然来了,席间问道:“甚么大事,你竟这么仓猝忙地叫了朕来?”
臧皇后持续道:“是以妾想着,反正也该是大封六宫的时候了,竟不如干脆给孔雯一个名分,要不然她这性子又要跟着皇爷的驾去欺负别人,反闹得不成开交。小主们计算吧,失了身份,不计算吧,又气得慌。给她个名分,不但她得了实惠,也好用宫规管束管束她。皇爷看,就依着当年红叶与红云的例,给她个常在,如何呢?”
沈令嘉哭泣不已,尽管赔罪,并不说话。
臧皇后莞尔一笑。
郗法叮咛道:“孔雯年纪还轻,面皮薄,你非论放她到谁的宫里,尽管以事理说她,不要忒卤莽了,她是会听的。”
沈令嘉诚是个能忍的人,便是被孔雯打了脸如许的事也没有暴露一丝半毫在脸上,只是待皇爷又幸罢了孔司帐以后畴昔悄悄地问了一声:“皇爷今儿还在妾这里歇否?”
沈令嘉害羞带愧道:“是妾鲁莽了,这一大夙起的,竟白劳动了娘娘一场,真是罪恶了。”便要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