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秦王太妃传 > 51.冷战&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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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嘉对臧皇后无法道:“是我说错了话,阿措生我的气呢。”

魏璐应了,又问道:“皇爷,说到这儿,另有一个事,您傍晚幸的那两个,一名是尚服局的尚服,一名是长春仙馆的粗使宫女,您看……”

臧皇后公然道:“那是你的不是,你该好好地与她道个歉的。不过我看她还情愿生你的气,可见你说的话不重,另有挽回的余地,你多赔几次礼,想也就无事了。”

陈太医道:“那么臣先去了,一会儿等着小主遣人来太病院传唤。”

施阿措神采微变道:“这么难过?”

沈令嘉却道:“不当,我的胎老是臧皇后的担子,非论如何说都要奉告她的,还是先去长春仙馆为上。何况于常太后而言,我是个玷辱了她们皇家血脉的罪人,于臧皇后而言,我倒是个风险不着她的职位的低位妃嫔,还是去找臧皇后更稳妥些。你也不必跟过来了,我们两个走在通衢上太张扬,人家一看就晓得我这是胎儿不大好呢,还是你先回太病院找找之前的脉案,再把你父亲清算的那本医书带上好给臧娘娘看看。”

臧皇后略一游移,右间的门已经开了,陈太医神采也不佳:“禀太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沈美人腹内皇嗣已落。”

陈太医便重新仔细心细地把了一回脉,如丧考妣道:“真是奇胎。”

郗法死力忍耐着不适,断续叮咛道:“封住动静,不要叫两宫母后担忧……安排妃嫔奉侍朕……另有孔氏……她手里如何会有这等好药,她又是如何下到了朕的身边来的,你去细心地查……你亲身去!除了魏璐不要经手别人!”最后两句格外斩钉截铁。

施阿措冷冷隧道:“娘娘谈笑了,妾不敢与沈美人玩闹。”

郗法已经不能顺畅地说话了,魏璐慌里镇静地代答道:“娘娘容禀,常在孔氏不晓得那里弄来了些肮脏东西下到了皇爷身边以图幸进,皇爷这是中药了!”

李嬷嬷笑着安抚她道:“小主别急,奴婢往年也有幸跟着先帝喻德妃来过一回, 倘若这些年没有重修官道,那我们就快到了。”

施阿措绝望地伏地大哭起来。

郗法重重地吐出来一口气:“魏璐传朕旨意:静训姜氏妒忌成性,目无长辈,自恃名阀,暗害朕躬,赐死。常在孔氏,随姜氏同谋背叛,亦赐死。尸身各发还归家。晓谕六宫。另将这份旨意抄一份与姜家。”

施阿措满脸是泪地扑出去,鬓发狼藉:“娘娘!令嘉呢?”

第二日上清冷山, 固然路途修得再好, 也少不了颠簸。沈令嘉坐在马车里烦躁道:“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到。”

沈令嘉自嘲道:“本日一去还不晓得能不能再返来,再多看两眼这芍药吧。”

沈令嘉点头道:“可。”二人便分道扬镳。

沈令嘉进得屋去,却见正堂内别无别人,唯有臧皇后穿戴家常黄衣碧裙,头上疏松散戴一顶赤金碧玉冠倚在窗下,显见得是睡着了,她也不敢打搅,只得先在中间捡了张椅子坐下,度日如年般等着。

郗法道:“她虽不知情,也笨拙乃至于受了姜氏与孔氏的欺瞒,就剥了她的份位,令她暂与秦氏姊妹同做诸姬,重新再学学端方吧。”

臧皇后微微点头,又回身与沈令嘉道:“你来是有事不是?”

施阿措负气一甩袖子走了。

午后的阳光很好,沈令嘉坐在马车内,车周帷幔飘荡,皆是六品的深绿色,上绣卷草纹样,一时到了长春仙馆,恰遇见春水从屋里出来,奇道:“小主上午才归去,如何这就又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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