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皇后早有筹算, 道:“前儿太后有恙, 几家命妇都递牌子进宫请过安,就以‘侍疾有功’为项目,封小施为良则吧, 进两级。如许宫外如有人晓得她有孕的, 也只当她是侍疾而没了孩子而进位的, 当年宣氏也是为先帝守灵没了孩子而进位的,早有旧例。”
郗法道:“以甚么由头赔偿呢?”
世人都道:“这是正理。”
因为施阿措“无缘无端”的落胎与宣夫人被打入静思宫的事,宫里一向到重阳大宴之前都温馨得很,沈令嘉日日往永华宫去欣喜她,也是表情郁郁。
施阿措笑道:“你也往好处想想,阿谁三品布政使的女儿戚秉棻才叫个身份高,臧娘娘只得将她扔去永寿宫给曹娘娘镇着了。”
沈令嘉叫她们灌了三杯酒,也笑道:“再不承望我们家竟能够出两个举人的,本年进士中不中的实在都无所谓了。”
沈令嘉却完整不在乎了:你爱选谁做妃嫔选谁,反正我是不在乎了,只要不扳连我们姊妹就好。归正前几天宣夫人也因为产后疾死了,郗法看在淳恭公主郗宁的份上胡乱谥了“和顺”两个字给她,这就算了了这一段故事了。
沈令嘉将那名单看了又看,脸上不自发爬满了眼泪:“我的哥!我的哥!”
施阿措笑道:“过些日子你迁到我这里来,可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