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阿措道:“我怕她?!”
沈令嘉笑道:“端的是巧极了――我不是说我爹在京里买了宅子把我娘、嫂子和小弟都接过来住么?你道他买屋子的时候遇见了谁?就是宣氏一家!”
方玉箫却着意要阿谀沈令嘉, 便道:“妾却得偏了婧娥的好饭菜了。”
施阿措含泪道:“如此,我的儿在天上也能闭眼了。”说着鼻中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沈令嘉便请三人都举箸,本身也抢先舀了一碗菊花脑和老母鸡炖的汤,尝了一口,欣然道:“是没有在家里时吃的那么痛快了,不过总也能慰思乡之情的。”
施阿措欣喜道:“真的假的?你从哪听来的?”
司灯司掌宫中灯烛之事,向来是个肥得流油的抢手衙门,若非施阿措旧年里在宣夫人那边吃了大亏,以她的资格还轮不着这么个肥差。臧皇后倒不觉得施阿措的资格不敷而不能打理司灯司,相反,是她的才调不敷,是以令人不放心。是以她将沈令嘉也从银作局调到施阿措的身边去帮手她,但愿借此能够有些感化。
一提起宣氏来,施阿措还是恨得咬牙:“偏她有个好爹,干了那样丧知己的事也不过是让她自生自灭罢了!”
沈令嘉笑道:“一点子小东西罢了, 妹子们不嫌弃也就是了。”
本日也是如此,一时御膳房做了菜来, 沈令嘉欣喜道:“如何另有枸杞头与菊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