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便也行了一礼,拜别了臧皇后,与吕文则两个披了披风走到了殿外去了。
吕文则莞尔道:“皇后娘娘固然见地比后宫妾妇们高些,还是不晓得前朝的事,现在皇爷又在前朝大动兵戈,您觉着是解语花能够使得他动心,还是久无宠幸的嫡妻更加靠近呢?”
吕文则笑道:“您还真觉得您削了他们的俸禄,减了他们的封地,他们就真没钱了啊?妾奉告您罢,”她凉凉地盯着郗法的双眼:“上头的口儿敢开一尺,底下就敢开一丈,这些年您只要给过他们一个借口,他们就敢拼了命的搜刮,不信您就派几小我去细心查查那些个勋贵宗室的封地究竟是个甚么样儿啊?妾只怕您不敢呢。”
一时吕文则喝完了那杯加了芝麻、胡桃与柿饼的茶,叹道:“还是加了胡椒的茶好吃。”沈令嘉觉着她的神采不大对,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是那里不对,只得伸头去看臧皇后,臧皇后却正在思考,一时没顾得上这边,只道:“你爱喝我就包点胡椒给你带归去。”
吕文则道:“你没有到宫外真正的官方里去看过,你不晓得有些人过着的是甚么样的日子,以是你现在还在拦着我,比及了你也看出来了现在治国理政的都是些甚么人了以后,你也就不会拦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