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还怕额娘吃了她不成?”,德妃笑说着拉十四爷坐下,又宣人拿了十四爷最爱吃的糕点,“传闻皇儿比来心仪一名女人,我这个做额娘的当然得瞧瞧”。
我拉着梨花的手说,“这斗诗大会,舞文弄墨的,我内心一向没个底,不如姐姐随我一道出来吧”。
德妃笑拍了一下十四爷的手,“你也不害臊,人家女人家还站着这儿呢,不怕冒昧了才子”。
“倒是有几分模样,也难怪胤祯和胤禩被你迷了心窍”,说着,呵的笑了一声,道,“这普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十四福晋指着我说:“传闻你嘴巴短长得很,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把皇阿玛哄的不知有多欢畅,既然你瞧不上我的诗,不如让我来考考你?”
我屈膝跪下,将双手叠放放在额头上,叩首触地,“德妃娘娘吉利,给德妃娘娘存候”。
我笑说,“这大寒天的,还烦得……”
“那……奴婢便受了,谢格格犒赏”,尹桃虽极力忍着,但也未能掩住脸上的笑意。
“皇额娘!”说话间内里传来十四爷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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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了下四周,没错,明显白白是指着我,得了,谁叫我无权无势呢,明是十七阿哥惹得祸,却叫我遭了殃。
我如蒙大赦,却感觉有些诡异,摸索着答复,“公?公羊传?”看着十四福晋的神采,晓得答对了,有些对劲失色,“另有左转和母羊传”。
小铃铛哪见过这场面,一下子被我打得有些懵,满脸梨花带雨的一个劲呢喃,“花、花、翠花……”。
“儿臣传闻,额娘把若诗接进了宫……”
我见她并未让我起家,不敢自作了主张,只得跪着回禀:“臣女不敢”。
小铃铛率先从马车高低来,回身扶了我下去,梨花随后也下了车。
一听原是为了这事,我摸不清秘闻,更是敛色屏气,不敢乱讲。
上马车的时候,我解下斑斓裘衣,给小宫女披上,“这天冷了,你穿上吧”。
十七爷哈哈大笑,“你一贯待人侍物都是客客气气的,明天我倒是大开了眼界。饶是四哥想必也未见过你这副模样吧”。十七阿哥本就跟座碾玉观音似的无欲无嗔,满脸漠色,就算偶尔笑起来,也不乏冷意。现在俄然说出如许一番话来,更觉可怖。
“奴婢尹桃”,她福身道。
“格格,到宫门口了”,楚牧驾停了马车。
德妃的眼里又多了几分鄙弃:“抬开端来!”
我惊了一下,反应确切有些过了,不知他看出些甚么了,只听他道,“时候不早了,你便和我一道进宫吧”。我忙笑着微欠了下身,跟着十七爷进了宫,朝宫女消逝的方向偷偷觑了一眼,微舒了口气。霹雷隆,天打了个响雷,我昂首望了望天空,这天,是要变了么?
“格格,那是……”
“喵呜”,那猫不知怎的,惨叫着从德妃的膝盖上串跳下来,一溜烟的逃了。
寺人咧嘴笑了一下,似在嘲笑我的愚笨纯真,嘴上却说,“格格真是美意肠”。
“猖獗”,我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是长了几颗脑袋,敢在这里鼓噪吵嚷”。
十七阿哥低声在我耳边附道,“对不住了”,语气里满是戏谑,毫无歉意,说着朝红衣女子唤了声,“十四嫂”。
……
我对十七阿哥道,“让十七阿哥见笑了,家里的奴婢没见过世面,见到些花花草草就失了仪态”
这回,我连眼睛也开端抽筋了,这啥玩意?忽听耳边传来十七阿哥的声音,“公羊传,左传,谷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