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这是若诗的姐姐”。原意是说,梨花至于我就如亲姐姐普通。哪知十七爷笑道,“我道像是打哪见过,却总也想不起来。原是这原因”。
“蓝格格!”忽听有人唤我,是十七阿哥的陪侍。
“噗”,十四福晋一口喷笑出来,中间的莺莺燕燕也都掩袖嗤笑,十七阿哥有些跳脚,“是谷梁传!”
“格格,到宫门口了”,楚牧驾停了马车。
“翠花!”,小铃铛忽的叫唤起来。
十七阿哥哈哈大笑了几下,还欲说些甚么,眼睛忽瞟到梨花,怔愣了一下,“这位女人是?”
“倒是有几分模样,也难怪胤祯和胤禩被你迷了心窍”,说着,呵的笑了一声,道,“这普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正瞧着热烈,十七阿哥走过来道,“她们是本来便请了先生写好的,无趣的紧,不斗也罢”。这句话也不知是叫哪个碎嘴的给听了去,传到了那女子耳朵里。
我也不再说些甚么,默了一会儿,下了轿,又行了些许路,竟是到了永和宫。内心不由打了个突,一贯是皇上借着德妃娘娘的名义召见我的,没想到此次真赶上了德妃娘娘。
我被骇了一跳,面上却还是静得:“若诗明白。若诗不近诗书,不习女工,举止粗鄙,是没有资格进得帝皇家的。”
“那……奴婢便受了,谢格格犒赏”,尹桃虽极力忍着,但也未能掩住脸上的笑意。
德妃又笑着对十四爷说:“皇儿明天如何有空来看额娘”。
和十四爷的热烈分歧,最温馨的位置,恰是四爷那边。也不做诗,尽管喝酒。他淡然的饮着,心无旁骛的模样,即便是同一旁的十六爷搭上几句,也是极精简的几个字。
远处的几个女嫔却已迫不及待的开端斗起诗来,只销一炷香的工夫,各自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犹数一名红衣女子最为脱跳,恍若众星拱月。远远的,也不知念的甚么,旦闻掌声如雷。我叹道:“真短长”。
小宫女本是满脸的不甘心,这回脸上竟泛着高兴,嘴上说着“这如何使得”,眸子子却不由自主的直往衣服上打转。
“还烦得尹桃姑姑提着暖炉护送,这便是我的不是了。尹桃女人如果不受,我如何过意的去”。说着,又替她拢了拢衣衿。
十七阿哥被我们的神态弄得一愣一愣的,方要开口……
十四爷站起来讲,“喜好了便是喜好了……”
“呵,你倒是个聪明人”,德妃笑着坐起,“但是光本宫晓得还不可,得让那些不明白的人做个明白人”,微抿了一口茶水,“过几日有个诗文大会,也就是阿哥公主格格贝勒少爷们图个欢畅。到时候,我会压服皇上过来,你明白该如何做吧?”
“武仪?”
红衣女子神采峻然的回了礼,站定后眼睛直勾勾的高低瞟着我。
我顺着小铃铛的视野看去,一队宫女正从宫外采办返来。
“猖獗”,我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是长了几颗脑袋,敢在这里鼓噪吵嚷”。
“奴婢尹桃”,她福身道。
我忙回,“十四福晋怎也信这些混话,若诗……”。
德妃笑拍了一下十四爷的手,“你也不害臊,人家女人家还站着这儿呢,不怕冒昧了才子”。
德妃赶紧对我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又命了人提着暖炉,“谨慎护送着,切莫冻坏了”。我告了退,出去时,模糊闻声德妃对着十四爷说,“皇儿喜好的女子,额娘当然喜好,筹算借着诗文大会就把这事给定了。这不,唤她来功德先做个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