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朦不知如何答复,只见谢容且笑了一笑,看着她道:“卿卿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在跟我玩打情骂俏的游戏呢!”
“传闻皇太孙道文已病,而皇后以东宫枣树不见长为异相,称道文之病乃妖邪所噬,令宫中太医皆不能为皇太孙看病,现在皇太孙怕也是性命垂死矣!”说到这里,他语气突地转折道,“不过,绝地已用三娘所制的密药为皇太孙服下,应能保其一线朝气,待得太子被送出宫,绝地应能将其换出!”
“是!”
“阿朦,你真会埋没!”
鲁国公神采一变,立即拂袖出了密室,并快速赶回了皇宫,他先是见了皇后,得知事情的详细经过后,便换上朝服速速赶到了文华殿。
石氏突然一惊,神采煞白的看向了这风韵明丽的少年,乐三娘更是吓得扑簌簌几颗巨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但是,这恍忽而错愕的一刹时,谢容且忽地身形一转,绯裳一扬,便已朝着溪涧另一方向行去,乐三娘傻了般的望着那风华绝代的身影,也喃喃不敢置信道:“母亲,他刚才说甚么?他说要娶阿朦为妻?娶这个乡间来的丫头为妻?”
“阿朦,你可知,刚才在崇绮楼中的一幕,可把母亲急坏了,你说,如果你赢不了那些名流,可如何是好?”
“我不会操琴,也不会弹琵琶,不过,我阿娘教会了我哼一首曲子,这首曲子能将空中的鸟儿引来,不信我哼给你听听!”
此时殿门大开,天子神采微有郁怒,坐在龙椅之上,而位于阶下的百官们皆是神采庄严皆有惶恐。
“好!”
“阿朦?”文叟迷惑了一声,“你是说,宁氏留下的阿谁女儿?”
可徒弟却答了一句:“不成,我们鬼谷纵横一派,独具通天之智,正如日与月不能并存,你们如果在一起,此中必有一伤,必有一死!”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国公爷,皇后有诏,命您速速回宫!”
而乐宁朦倒是怔在了原地:他刚才说甚么?娶她为妻?
谢容且闻声也收敛了笑容:“那皇太孙道文呢?”
脑海中画面一转,又到了那翠竹漫山,飞瀑散花的云梦山中,百鸟回旋而舞,而那垂髫的女孩一袭广大的青衣正顶风曼飞,成群的鸲鹆在她自带天风的舞袖边回旋,那场景便是循环数世也叫他没法健忘。
谢容且点了点头,然后号令道:“现在速派一人顿时致信于王济,就说贾后欲毒杀太子行谋权之事,别的,文叟,你再派几人去护着那阿朦,紧跟在她身后,她现在名声已显,鲁国公怕是不会放过她,必会再度有所行动!”
司空张华的声声响彻在温馨得可骇的殿中,正痛心疾首的厉声道:“陛下,太子乃国之储君,晋祚传人,此事事关严峻,焉能不详查?”
“你是谁,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谁在跟你玩游戏?”这男人的脸皮怎地这般厚,又恨又恼的乐宁朦被噎的再次无语,耳边又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乐宁朦只得从速收回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