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半晌,却见一群汉人少年嘻嘻哈哈自不远处跑来,当头的少年长的黑壮高大,手中拿的倒是一个皮球。
这一问却公然不出所料,这伙少年,俱是杨、种、薛、康等大宋禁军与边将的世家后辈。或是在东都城被围时,与二帝一起被俘,也有在二帝在燕京逗留时,金人自北方各处押送堆积而来。
那伙金兵原是要拿他们讽刺,因见如此,却也是无话可说。半响过后,便还由那军官叫道:“成了,没的跑坏了我们的马儿。”
目睹一众宋人得了脸面,连沈拓脸上也是笑吟吟的非常欢畅,众金兵心中不乐,却也没了兴趣再练习下去。
模糊间,他仿佛找到了一些体例,又感觉飘忽不定,难以确认。究竟该当如何走下一步棋,把面前的窘境盘活,却还是没有眉目。
沈拓又叮咛道:“好,时候晚了,你们虽小,却也不要老冒犯金人的忌讳,早些归去安息。”
沈拓如果向他讨情,不免碰一鼻子灰。这伙金人,连宋室嫔妃该杀也杀,该奸则奸,那里将二帝放在眼里过。这一伙少年,明显是当日跟着父母一起被抓到此处,纵是亲贵后辈,又岂能与天子后妃比拟?
沈拓心知其理,便忙向黑面少年问道:“你是甚么人,哪家的后辈?”
种极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对劲之色,他少年心性,固然大难当前,有着性命之忧,却仍然为天子晓得他是种家后辈而欢畅和自大。
被人如此鄙视,固然对方是天子,种极还是怒道:“臣自幼习武,莫说上得马,就是骑马交战,也是平常。”
当下大家鼻中冷哼,俱道:“看他们骑术如何!”
那军官抽的累了,丢下皮鞭,看那少年满头满脸的血痕,却并不叫饶,内心也是佩服,不由笑道:“他奶奶的,倒是根硬骨头,南蛮子里,算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