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朝那少年望去，恰好对上他的视野。
戚夙容笑了笑：“今后我会常常外出，女子的身份限定太多，这亦是不得已为之。”
这类感受，真好。
剩下的便是声音。
“小公子，你想买哪种奴婢？”戚夙容在牙贩带领下，来到一座略显破败的院子。此处满盈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戚夙容不自发皱了皱眉，不想多待。
戚夙容展开笑容，本来便姣美的边幅变得更加亮眼，吸引了很多路人的重视。
“小，蜜斯，你……你但是大师闺秀，怎能这般，这般……”平儿也不知该如何描述。面前的戚夙容，五官仍然精美，但少了几分娟秀，多了几分豪气，皮肤略暗，看起来就如一名十二三岁的纤瘦少年。如此改扮，就连她这个与蜜斯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丫头都不敢等闲认。
“我要办的事，不能随便假手于人。”戚夙容当真道，“都城时势庞大，闭门不出终非良策。我爹不便行事，我却毋须顾虑太多。”
“这是……”牙贩拉起少年，见他十三四岁的模样，脸上虽有伤痕，却难掩其出众的俊容，幽深的眸子中透着寒光，如同一只野狼般，看起来有些渗人，“赵管事，这等漂亮的边幅，卖了岂不成惜？”
窜改声音反倒不难，她上一世跟在徒弟身边时，熟谙了很多古怪的药草，此中就有一种名为“契核”的植物，调制成汤药喝下后，会让声音变得沙哑降落，如同变声期的少年声音。若要规复原声，只需喝一碗特别熬制的薄荷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