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
“是。”戚夙容缓缓道,“不知大人可记得先皇活着时,罪女曾在御前为先皇弹过一次琴,有幸得先皇赞誉,赠与一对快意珠,那封信函便藏于盛放快意珠的锦盒中。”
男人见她惊骇,嘲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说道:“我乃皇上的亲卫,你藏的那件东西已经落在皇上手上,以是你最好实话实说。”
“大人,先皇御赐之物,一贯由家父保管,罪女很少打仗。”戚夙容稳了稳心神,持续编慌,“家父如果细心之人,必定很快便能发明信函的存在,但他夙来对宝贝不上心,只会遵循端方将宝贝妥当保藏。直到两年多前,罪女在练琴时偶尔想起此事,才从家父那边求来那对宝珠,从而发明了那封信函。”
“甚么?”两人同时惊道。
“大人,可否帮罪女向皇上求个情,请皇上宽恕罪女一家?罪女包管,戚家人今后只会做浅显的布衣百姓,毫不参与任何朝政。”
“大人,此事家父并不晓得。”戚夙容保持伏身的姿式,回道,“信函一向由罪女保管。”
“若真是戚家那封,那王爷大可不必忧心。”
“大人那边此言?请恕罪女驽钝,不解其意。”
元奚笑道:“小人曾与她相处过一些光阴,此女确切很有胆识,并且行事不拘礼俗。我信赖她能做到天衣无缝,并且她也不会拿戚家人的性命开打趣。”
景王来回踱步,深思不语。
“临时看看。”男人一甩袖,大步走出牢房。
“此言当真?”
戚夙容沉默不语。
“哦?”男人不置可否地看向她,“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信函烧毁?”
“大人说得是,罪女确切无知。”戚夙容低头垂泪,一脸颓废。
戚夙容叹道:“大人,家父的脾气,你应当有所耳闻,他或有杀敌之勇,却不懂为官之道,这些年,不知获咎了多少权贵。戚家现在只是被抄没了家财,若参合权力之争,怕是会招来杀生之祸。故而罪女自作主张,将信函之事坦白下来,只求家人安然平生。”
“此话怎讲?”
“哼,无知妇孺,亦想欺瞒皇上?”男人冷冷地盯视着她。
“先生,可有何良策?”景王问道。
“是的,但罪女是冤枉的。”
“恰是。”此人一出口,戚夙容便必定他并非真的差役,敬天府高低,没有人不知她的身份,断不会再问这个题目。
“由你一人背负?”男人嘲弄道,“你背得起吗?戚朔私藏如此首要的密函,皇上就算判他一个逆反之罪亦不为过。”
“两年前?你为何不将此事奉告你的父亲?”
“真是没用!”男人低斥一声,“本日之言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泄漏半点风声,结果自大。至于你所说的话,我自会去查证。”
“甚么?”男人用锋利的目光直视她,“如此首要的事情他怎会不知?你立即给我照实道来。”
她虽猜到会有一劫,却没想到竟是监狱之灾。事光临头,亦为时已晚,只能顺其天然,见招拆招。她毕竟不是孤身奋战,戚家也不像上一世那般苦楚,总会有编轨制过难关的。戚夙容如此确信着。
“如此看来,那封密旨也是戚家成心让皇上获得的?”蔚定先生心机通透,眼中精光毕露。这位戚蜜斯真是出人意表,竟然提早帮他们布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