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恍惚一下对方的认识,因为她看出来了,柳春苗就是在摸索她。
“当然。”曾荣毫不踌躇地点头。
一念至此,柳春苗又问:“倘若太后寿诞后,皇后执意要把调她身边去,你又当如何?”
她想去做的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尚工局的女官于她而言一点用也没有,既不能禁止徐靖娶王楚楚也不能拦着皇贵妃的儿子荣登大宝,她可不想白瞎这一世的芳华韶华。
“柳姑姑既这么说了,我听柳姑姑的。积福甚么的不敢想,只求别有祸就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她这么想去后宫做宫女,当初为何要来做绣娘?”曾荣直接问了出来。
“也不满是,如果运气好,太后、皇后身边都会要一两个女官,另有皇上身边也是,内侍监有好几年没换人了,也该换几个新面孔了。”
此次柳春苗倒是信了曾荣,可不知为何,她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以曾荣的聪明,就算迷路了,也用不上转两个时候出不来吧?
曾荣把她和皇后对话学了一遍,包含换工种,也包含皇后送的那对金镯子。
曾荣没把见二皇子一事说出来,那位二皇子不肯让阿梅来送她,想必是不想让曾荣晓得他太多事情。
“以你的才学,能做的多了,比如说女史,奉养皇后摆布,掌管皇后的礼节或记录皇后的言行手札等,权限大着呢。另有六宫二十四司的各种女官,你春秋小,又满腹才学,也许这对你来讲是一条好门路。”柳春苗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曾荣脸上的神情。
“你放心,我已遵循你覃姑姑的体例把活派下去了,等过了元宵节我再去领一卷金箔线,迟误不了你的活。”柳春苗安抚道。
“说了啊,我说我只会绣花。”
“这个,应当不会吧?我一个绣娘,去了能帮她做甚么?她想做衣服,直接来找我就好了。”曾荣嘟了嘟嘴,说道。
不敷她倒是真猎奇,这个绿荷究竟想做甚么。
另有,也未曾传闻有人把那卷金箔线带出宫去,这些绣娘们的屋子和箱子她都找人暗自查过,一点踪迹也无。
“姑姑,又不是现在嫁。”曾荣抱着对方的胳膊撒起娇来。
“当然,我和mm约好了,她比我小六岁,等她笄年了,我就出宫,到时,我为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然后设法把本身也嫁出去,我们姐妹两个都能过上好日子。”
柳春苗的措置成果在曾荣意猜中,固然她很不乐意,能够她的身份职位,也只能临时忍着。
曾荣对皇后身边的女史没兴趣,但想做的是内侍监的女史啊,到了皇上身边,这些魑魅魍魉谁还敢等闲动她?
或者说,不想让外人晓得曾荣见过他。
柳春苗摇了点头,说这件事她确切没有查到甚么线索,那几日当值的人都问遍了,没有发明任何非常。
“也不嫌害臊,你才多大,整天就想着这个?”柳春苗戳了下曾荣的头。
“宫女出来后做的都是最低等的服侍人的活,绣娘不一样,绣娘是凭技术用饭的,绣娘如果做好了,也有能够会被后宫的主子调畴昔,阿梅不就是一个例子?”
“迷路了,也没人说送我,后宫那么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厥后碰到几位侍卫,他们给我指了个方向,我走了一会还是走错了,最后是一名美意的公公送我来的。”
莫非本身看错了,推断有误?
另有,若没有设法,为何要一而再地和覃初雪走这么近,她才不信,以曾荣的心智会看不出来覃初雪对她的拉拢和各种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