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站在船的船面上,他穿戴一身乌黑裘袍,玉冠束发,背影清冷高慢,悄悄鹄立于月色水光之间。那少年抬头望着天空,模糊能够瞥见侧脸的表面,映着浅浅的月辉,这抹身影在这吹拂的薄纱间,显得有几分缥缈,恍若似是人间不容有的美景般。

“重堆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此时,已然入了夜。

“娴雅。须知此景,古今无价。运巧思、穿针楼上女,抬粉面、云鬟相亚。钿合金钗私语处,算谁在、回廊影下。”少年似是在报告着甚么缠绵缠绵的故事,他望着苍君,那双标致的水眸里满满地映出了男人的身影,恍若再也映不得别的事物。

这般的心悦,也未免太太等闲可得。

“那……”苍君的尾音上挑,嘴角又扬起几分,“哑儿在本座面前唱这小曲,但是另有所图?”

“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到处寻寻觅觅。”

“逗你的。”苍君被少年这风趣的反应逗笑了,他伸手斟了三盅酒,而后拿起一杯递至洛旻面前,“不过唱得好,该罚。本座便罚你,罚酒三盅。”

“那江湖上传闻,医圣谷之人滴酒不沾倒也是谬言了。”江湖上对医圣谷传闻太多,真假掺半,只因医圣谷实在是过分奥秘。很多人都想去云隐岭拜入医圣谷,或是江湖中人前去寻觅医圣谷传人下山救人,但百人中也只得有一二寻获得医圣谷,令人匪夷所思。以是,大半年前产生的医圣谷灭门大难,在江湖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任谁都未能料想获得。

“阿姐,这是送与你的。”

面如冠玉的少年此时脸上红彤彤的,却如同抹了胭红般的,多了几清楚艳动听。他的冠发有些散落下来,几缕发丝垂至脸侧,衬得那张秀脸更加耀人眼目。这少年生来便是美人靥,不知再过几年,这般稚嫩脱尘的面貌又会怎般倾城绝俗。

“哑儿,唱首曲儿来给本座听听。”苍君俄然鼓起便提了这么一句。

少年一声一声笑着唤道,他看着那青瓷花瓶唤苍君,看着那雕花木柜喊苍君,看着那毛毯木门换苍君,好似这苍君哪儿都在似的。

苍君也并未再说甚么。

他只听得少年最后说道——

此次出行,本来该是陈善出谷后与苍君一同度过的最幸运的光阴。

“你还未曾尝过酒味吧。”苍君问道。

“那何为心悦?”

他想,恐怕换做是任何人对陈善这般一点好,都能获得他的心悦吧。

“我……”洛旻倒是一时愣住了,没想着苍君会来这么一出。他想了一想,而后状似有几分游移地开口,“我,唱得不好。”

但这般人儿,也就如此洁净才都雅。如果哪日染脏了,还是毁了的好。

这少年真恍如果从世外来的般,身上不沾一丝浑浊之气,那双眼瞳清澈若水,好似只看得见此人间至美至亮之物。苍君偶然也想过,若不是天苍教护着陈善,也不晓得这少年能在江湖里挣扎着活过多少日子。如许看来,他倒是可贵的做了件功德。

“为本座唱一曲,唱得好的话,那便是棍骗本座,可要给你定罪。如果唱得不好……”墨袍男人望着少年,淡色的嘴唇勾起,“那便是污了本座的耳,也要罚。”

洛旻晕晕乎乎地走到了桌旁,终究坐下了,他伸手拿过桌彼苍君刚斟满的一盅酒而后抬头喝下。他的脸上是俏生生的晕红,一双水眸波光潋滟,他微微偏转过甚来,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苍君。

苍君并看不出星象来,也并不在乎这些事,他伸手向洛旻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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