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返来了!……”
白锦抬手表示部属勿要多言,躬身掬礼:“拜见少主。”随后理了理垂在身前的墨发,挑起柳眉,又道,“赤炎上神应当清楚得很,我很快便要成为天后了,历了那八十一道天雷,怕是你要向我施礼问安了吧?放心,届时本宫定然不会记得本日之事,还望上神勤加修炼,早日秉承合虚帝君之位,再来与我平起平坐。”
墨玉依样画葫芦,不紧不慢取出帕子在脸上抹了抹,攒了两滴泪在眼眶子里转圈:“小仙初来昆仑虚,所学所懂实在未几,不谨慎冲犯帝姬,还望您能包涵。实在,小仙并非不肯与人行个便利,只那伏羲琴……乃小仙用家传玉佩所换,失了玉佩,无颜见列祖列宗,实是,实是……”
白衣胜雪的那位头戴凤冠,发髻半挽半垂,生得冰肌玉骨,薄纱半掩容颜,颀长的柳眉下,一双清泉般澈然的美目,寒光逼人,虽有摄魄之相,却不敢等闲轻渎。
墨玉翻翻眼睛,锤了她一拳:“他的年龄,能够当我祖爷爷的爷爷了,快走吧,迟了就不好了。”
想起这位神君所作所说,并非可托可托之人,墨玉心中悔怨不已,将头埋得更深。
“猖獗!”赤炎广袖一拂,一道月光白,将她连人带手全部弹开,负手挡在墨玉身前,“本君没教过你们出门的端方吗?这里是昆仑虚,岂能由得尔等随便脱手伤人?白锦,你便是如许办理部下的?”他斜斜睨向白衣女子,声音放佛万年寒谭,仿佛一个不谨慎,就会泯没在这片冰冷当中。
书上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于女子也该合用。
“一个不着名的小仙冲撞本宫,不来苦苦要求莫要定罪,反倒急着索回东西,当中必有古怪。”说话间,白衣女子漫不经心扯下锦缎,光芒四射的蟠龙琴闪现出来,围观者目瞪口呆,她愣了一愣,眸中瞬起波澜,语气非常不善,“此琴你那边觅得?”
昭音生得楚楚可儿,亦属偌大昆仑微不敷道的存在,现在正冲她挤眉弄眼,话语不乏意味深长:“小石头,我看那合虚少主仪表堂堂,俶傥得很呐。”
赤炎转头看向她,眼波微动:“女人是但愿我帮你索回伏羲琴吗?”
余音未落,墨玉已被两人敏捷伏住,钢刀架颈。
未等有所回应,他拍拍锦袍,玩味道:“不过,本君很猎奇,你这般不识礼数,将来如何母范四海八荒?再者,此事天帝未曾应允,你的快意算盘打的未免早了些。”
“戋戋玉佩罢了,本上仙有的是,仙宴结束,你随我去殿里拿,要多少有多少。”不等她说完,白锦便启唇抢白。
身侧两位保护,均着藕色长裙,一个酷似画皮神采冷酷,一个身材婀娜眉眼含春。再定睛一瞧,本身的东西现在就在白衣女子手中,极其松弛的端着,仿佛随时都会跌落下去。
她赶紧福福身子,道:“拜见青丘帝姬,小仙方才冲撞了您,是小仙的不对,但您手中的东西,可否偿还小仙?”
赤炎悄悄挑了挑眉,一双狐狸眼波光潋滟。
雨泽殿内八荒神仙妖魔齐聚,本来空荡荡的坐席现在人满为患。
这句话突破了殿内的安好,世人交头接耳,窃保私语,氛围更加诡异。
“凤神!……”
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白锦气结,娇容微微变色,又怕被人看轻,硬着头皮端住架子,云淡风轻道:“花姒,陌歌,我们走。”
墨玉循名誉去,劈面站着三个女子。
白锦闻言娇躯一颤,水袖下的拳头攥的咯咯直响,顿了半晌,才沉沉道:“不劳君上操心,白锦心中稀有。据我所知,君上一贯待人冷酷,本日何故护着一个不着名的小仙?”问罢,下认识向他身后看去,神采变得庞大,喟然长叹,“没想到时隔多年,君上还是固执,鄙人倒是佩服得很,不过,即便长得像,也不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