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礴覆在她身上,低眉看她,用心含混回她的话,“昨儿我们在山上初初了解,你就摸了我那边,约莫多长怕都估了出来。你说……谁无耻,谁下贱,谁淫-荡?”
月光洒下白莹莹的光,在草叶上跳闪。这么一起回到营地,夜色已沉,许礴没有留容祁入帐略坐。叮咛人打水梳洗,而后卧去榻上歇息。
许礴低头看她,又稳着声线说了句,“端出来,莫不是小师父要叫本王亲身脱手?”
宴会将至末端,在这里看到许礴仿佛不敷为奇。青菀顿着步子,不知该上前去施礼,还是调了头归去。这里若不是还站着容祁,她约莫拧过脚腕子撒腿就跑了。可容祁在这里,那样颠颠儿的模样,总感觉不应时宜。
青菀听言,顿了顿身子,毕竟还是碎着步子把托盘端了过来,到他面前,低着头道:“王爷,净虚师父给您煮了壶埋头去燥的茶,叫贫尼给您送来,您且收下。吃了茶,睡个安稳觉。”
容祁顺向她的目光,自也看到了月光下立着的许礴。见着主子,少不得要畴昔施礼存候,该讲的礼数该做的模样,都出不得不对。
她说:“你若强来,我便死在你帐里。军中兵士知你污杀佛家弟子,朝中漫衍开来,对你无有好处。”
许礴听着这话甚是吃味,想起才刚青菀立在容祁面前说话时温甜的模样,更是心气不顺。想她在本身面前,没有一刻能按住的,不是想跑,就是在跑。
许礴看着她脸红带羞的模样和保护容祁的话语,内心升腾起一股肝火。容祁到底有甚么了不得的,见着两日就替他辩白起来了?他面上却并不怒,只一把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与她说:“你陪我睡觉,我就不坏你容大人的清誉。”
瞧她说话的架式,像是交了托盘就要跑的。许礴眸子里有欣喜,本就是要去虏她的,没想到她本身奉上门来了。如此,天然不会如了她的愿。他打着帐帘的手举高了些,对她说:“端出去吧。”
他双手叉叠垫在头下,瞻仰微透火光的帐顶。帐外有虫鸣,唧唧戚戚。细品心机,有些欣然,在榻上翻卧几次,到底还是睡不着。内心想着那小尼姑今早晨笑意盈盈的不知跟容祁说了甚么,反正内心有磕绊,捋不顺畅。
许礴看她背影融进暗夜里,拉回眼神来问容祁,“你早早离了宴席,就是来找玄音小师父的?”
青菀空咽了口气,又往角落缩了缩身子。事理是这么层事理,辩驳都挑不出话来。此时军中都是他的人,他想要个女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古来行军兵戈,多少女子充当了军-妓,烧杀劫掠一地,又有多少女子遭他们糟蹋,数也不尽。她不过一个小尼姑罢了,师父又不庇护,计算起来,没有涓滴抵挡的才气。
青菀抿抿唇,不置可否。
青菀回绝,“贫尼还得归去服侍净虚师父,王爷放贫尼归去吧。”
“踩得到处都是泥,如何睡?”许礴说着就伸手去掏她的脚,二话不说拉拽出来就把鞋给脱了去。她才是梳洗过的,里头没穿长袜,脱下灰鞋便现出小巧的一双玉足。
许礴眉梢轻动,坐在床沿儿上脱长靴,并没有叫她威胁到的意义,嘴上问她,“你还晓得朝中的事情?”
他压在目光,回身走遛起来,与容祁说话:“她是削发人,竟与你说俗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