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虚思惟半晌,不得成果,便道:“你感觉呢?”
惜文姑姑究竟不知这小丫头要做甚么,但明白她会问这些话,定然是得了卫秀士准的,不然不会当着她的面儿问。如果私事的,暗下里找她,探听两句也就罢了。是以她便多些当真,回青菀的话,“这个确是的,宫里那么多殿下,没有比太子更得皇上宠嬖的。”
青菀点头,恰好目光看着净虚把最后一口药吃完,便伸手上去接药碗。她把药碗往托盘里放,嘴上还是与惜文姑姑说话,问她:“那姑姑知不晓得,太子另有些甚么爱好?比如这寒冬盛暑,都爱做些甚么?”
青菀想想,好歹她也是宫里呆了些许光阴的人。再是不晓得的,也比她和净虚晓得很多些,因还是问了下去,说:“传闻太子殿下与皇上非常类似,爱好都相差无几,是么?”
惜文姑姑虽也是资格不浅的宫女了,但自打进了寒香殿,一日也未得重用过。主子不拿她做亲信,半句话都不吝的与她多说。这一日她这知心贴肺的小弟子要问她话,还是头一回。她自笑了笑,看着青菀道:“问便是。”
开初青菀让她请太医来瞧瞧这方面的症候,她不大情愿,怕叫瞧出些甚么。然内心估摸晓得太医诊脉诊不出世养上的事情来,便承诺了太医来瞧。内心原也抱着些希冀,想着约莫吃些药保养保养,也是能好的。哪知保养到现在,太医来瞧,并未见出甚么大转机。
惜文姑姑这下才算有些结壮下来,端了那药碗给两个小宫女拿去洗。本身上手坐下做些针线,再不管其他的。在这宫里,跟哪个主子她们做不得主,都是人缘际会。既赶上了,成了主仆,便安下心来奉侍就罢了。
惜文姑姑犹疑一下,便小声道:“那些话在屋里说说也就罢了,外头人面前,再不要提的。”
“这倒也是的。”青菀把手里的托盘往惜文姑姑手里的送,“费事姑姑了。”
青菀想了想,凑凑说话,“您对东宫里的太子殿下晓得很多么?”
可儿都进宫来了,再说这些已然没成心义。青菀吐出胸口的闷气,又抬开端看向她,“渐渐调度吧,太医不是也没说就不能生了么?约莫命数好的话,还是能的。若实在不能,你巴住了淑妃娘娘,到时约莫也能保我们一命。”
青菀明白她是美意提示来的,天然受下,与她说:“姑姑放心,我内心有谱呢。”
青菀吸口气,“你可操心本身吧。”
这话从何提及呢,净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迎着青菀的眼神顿了一下。不消半晌, 她又明白过来青菀话里的意义。若不是偶合,那必定是淑妃娘娘用心的。然这事儿测度得没有按照, 瞧着是多心之举。可青菀提出了这话,就不得未几多思一二。
青菀低下头打络子,“太子连你住的宫殿名字都晓得,可见普通,淑妃娘娘也不是瞎算计的。再者说,她做这些事不亏甚么。成了,太子和你遭罪,她不得甚么利,但六王爷必定得利。不成,你也算是她的人,帮她皋牢皇上,要替她办事。你说,是也不是?”
惜文姑姑想了想,“宫里的主子们平常出不得门去,做甚么不是在宫里?夏季避暑,夏季聚暖。能玩的,那在春日春季。前朝那边儿的事儿我们不知,后宫里么,湖上泛舟,看戏听曲儿,赏花吃酒,也就这么些。要说太子爱好甚么……”
她抿抿唇,终究哑着嗓子,用极低的嗓音问出声,“怀过么?”
惜文姑姑边说边想,便就想到了那么一宗,持续道:“太子最喜好梅花,也是别人那处听来的,他常往御花圃梅林那处读书去。说是看景是一宗,提神醒脑是另一宗。那处又僻静,无人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