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看看她,“复宠的事约莫也不难,淑妃娘娘自是会帮你的。太子那边儿避着,这肚子上的事情,还得加把劲儿。不能真去做那冤魂死鬼去不是?”
青菀来开门,惊奇她还没走,便问了句,“姑姑另有事么?”
惜文姑姑虽也是资格不浅的宫女了,但自打进了寒香殿,一日也未得重用过。主子不拿她做亲信,半句话都不吝的与她多说。这一日她这知心贴肺的小弟子要问她话,还是头一回。她自笑了笑,看着青菀道:“问便是。”
净虚看看青菀,天然也晓得这事儿烦神。她又上去拉青菀的手,欣喜她,“你莫担忧,便是我这条命保不住,到时我也会将你保住的。求淑妃娘娘收留你,约莫也不难堪。”
青菀低下头来,摇了一下, “这如何晓得, 不过感觉这事儿也能那么一想,搁内心放着, 反正不是好事。”
净虚思惟半晌,不得成果,便道:“你感觉呢?”
“这倒也是的。”青菀把手里的托盘往惜文姑姑手里的送,“费事姑姑了。”
感觉说这些话沮丧,青菀便换了换语气,说:“这事儿说得也早了,皇上不过也才四十多,不准长命的么?这么些日子呢,你且保养就是。没事多求求菩萨,多施善行德,抄抄经文念念佛。佛祖眷顾,必叫你得上一子。”
这事儿淑妃娘娘算计的且没错,青菀与净虚说,太子在听到她说本身是寒香殿的宫女时,立马便说出了卫秀士的名号。那下头还拉着她说了些禅语,并拿走了她折的那把花。避风亭里见礼,走时也往她们多瞧了两眼。
净虚咳嗽两声,那帕子掖住嘴,半晌搁动手来,才说:“从十二岁到现在……”
青菀想想,好歹她也是宫里呆了些许光阴的人。再是不晓得的,也比她和净虚晓得很多些,因还是问了下去,说:“传闻太子殿下与皇上非常类似,爱好都相差无几,是么?”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拍门声,原是惜文姑姑端了煎好的药来。青菀去给她开门,接下她手里的托盘往熏笼边去。惜文姑姑便跟在背面, 到了近前立品站着, 等吃了药再将碗勺一并拿走。
那厢青菀送走了惜文姑姑,自又归去跟净虚坐着。这会儿话提及来就小声儿了,都觉御花圃里赶上太子的事定然不是偶合。想来是淑妃娘娘算计好的,要设想净虚和太子碰上,几次眉来眼去,叫他们互生心机。这也不是没按照的,谁叫太子和皇上一样是个爱好佛法的人呢。
她抿抿唇,终究哑着嗓子,用极低的嗓音问出声,“怀过么?”
这话从何提及呢,净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迎着青菀的眼神顿了一下。不消半晌, 她又明白过来青菀话里的意义。若不是偶合,那必定是淑妃娘娘用心的。然这事儿测度得没有按照, 瞧着是多心之举。可青菀提出了这话,就不得未几多思一二。
净虚叹口气,忽而说:“怕是不成了。”
开初青菀让她请太医来瞧瞧这方面的症候,她不大情愿,怕叫瞧出些甚么。然内心估摸晓得太医诊脉诊不出世养上的事情来,便承诺了太医来瞧。内心原也抱着些希冀,想着约莫吃些药保养保养,也是能好的。哪知保养到现在,太医来瞧,并未见出甚么大转机。
惜文姑姑想了想,“宫里的主子们平常出不得门去,做甚么不是在宫里?夏季避暑,夏季聚暖。能玩的,那在春日春季。前朝那边儿的事儿我们不知,后宫里么,湖上泛舟,看戏听曲儿,赏花吃酒,也就这么些。要说太子爱好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