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带领,你对古玩很有研讨呀。”徐大爷笑眯眯地说。
听了徐大爷这一番话,我内心稀有了。看来,徐大爷手里的货很多,高中低档货都有。
“诗文,徐家湾是我表叔的故乡,他父亲、外祖父都干过盗墓的谋生,不过,我表叔早就金盆洗手了。”曲惠说。
“小章呀,你明天想做多大的买卖。”徐大爷问。
“章老弟,你给我当家就行了。”蛤蟆镜说。
我点点头,心想:做古玩买卖,关头是要懂行,哪怕你春秋再大,不懂行也没用。
“你来,咋跟刘雄交代?幸亏我大姆指的红肿已经减退了,不抹经血没干系。”我恐怕曲惠跑来了,从速禁止道。
“我会谨慎处置的,你放心吧。对了,前次,刘雄说,让我给他淘点便宜古玩,我呢,在这里探听了一下,四周有个徐家湾,村民们世世代代干盗墓的谋生,家家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古玩。如果有合适的,我就给你淘两件。”我说道。
“没呢,明天凌晨,他打电话返来,说是案子有了端倪,能够过一个礼拜就完事了。倘使你淘到了便宜古玩,就跟我说,刘雄回不来,我就来一趟。”曲惠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古呀,你这二十万亏不了,这个包票我敢打。”
“二十万吧。”我答复。
一进徐大爷家的院子,我就大声喊:“徐大爷,在家吗?”
“徐大爷,您就喊我小章吧。我呢,大学毕业没几年,对古玩嘛,晓得一点点。”我谦善地说:“在这方面,我还很多向您学习呢。”
“徐大爷,看来,您是做大买卖的呀。”我阿谀道。
我谨慎翻开纸盒,一看,竟然是一只人形瓷器油灯,它高五十厘米,灯碗成浅盘形,灯座塑成一巨人形象,人的眼、鼻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口部刻成方形孔,胸前抱一只大老鼠,人的肩、手和腿上均攀爬着很多小老鼠。后背釉下刻有“吉利”二字。
蛤蟆镜说这话,明显是对我不太信赖,以为我玩不过徐大爷,会上他的当,吃他的亏,终究会让他不利。
第二天凌晨,吃完早餐,我和蛤蟆镜就解缆了。
“哦,本来如此呀。诗文,你考古时可得重视安然呀,你如果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曲惠悲切地说。
“好。有事再联络吧。”我挂了电话。
“对。如何,你对徐家湾熟谙吗?”我见曲惠对徐家湾感兴趣,随口问道。
“客户倒是有一些,只是不晓得您手里的货咋样?”我反问道。
“没干系。”我淡淡地说。我毕竟和徐大爷打过一次交道,我感觉:徐大爷这小我谈买卖不黏糊。
明显,我这一次登门,徐大爷对我客气多了。或许,他已经看出来,我对古玩很在行。
过了老半天,徐大爷才捧着一个纸盒子从里屋走出来,他把纸盒子放到桌子上,对我说:“小章,你翻开看看。”
“你没去考古?”曲惠猎奇地问。
“啊!”我吃了一惊。本来,老徐头家也家传盗墓呀,怪不得他当停尸房守门人呢。
我想:倘使徐大爷这儿有好货,便能够拉大客户过来了。
“我表叔二十多岁就出来了,今后再也没归去过。现在,他绝口不提徐家湾三个字,或许,故乡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伤痛吧。”曲惠说。
“我这内心七上八下的,不晓得是咋回事。”蛤蟆镜说。
坐定后,徐大爷跟我拉起了家常,仿佛并不急于卖古玩。
“我老了,目秃顶不可啦。”徐大爷在桌子腿上敲敲旱烟锅子,又装了一锅子烟丝,滋滋有味地吸了一大口。然后,瞅着我问:“你手里的客户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