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倒是有一些,只是不晓得您手里的货咋样?”我反问道。
蛤蟆镜低声说:“这个老头儿是个跑江湖的人,一看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就晓得了。跟这类人打交道,你可得防备着点呀。”
“哦,本来如此呀。诗文,你考古时可得重视安然呀,你如果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曲惠悲切地说。
我和蛤蟆镜一进屋,徐大爷又号召老伴:“快给高朋倒茶。”
“我表叔二十多岁就出来了,今后再也没归去过。现在,他绝口不提徐家湾三个字,或许,故乡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伤痛吧。”曲惠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古呀,你这二十万亏不了,这个包票我敢打。”
一进徐大爷家的院子,我就大声喊:“徐大爷,在家吗?”
徐大爷点点头,站起来,走进了里屋。
“小章呀,你明天想做多大的买卖。”徐大爷问。
“我老了,目秃顶不可啦。”徐大爷在桌子腿上敲敲旱烟锅子,又装了一锅子烟丝,滋滋有味地吸了一大口。然后,瞅着我问:“你手里的客户多吗?”
“徐大爷,看来,您是做大买卖的呀。”我阿谀道。
“诗文,徐家湾是我表叔的故乡,他父亲、外祖父都干过盗墓的谋生,不过,我表叔早就金盆洗手了。”曲惠说。
我点点头,心想:做古玩买卖,关头是要懂行,哪怕你春秋再大,不懂行也没用。
“没呢,明天凌晨,他打电话返来,说是案子有了端倪,能够过一个礼拜就完事了。倘使你淘到了便宜古玩,就跟我说,刘雄回不来,我就来一趟。”曲惠说。
坐定后,徐大爷跟我拉起了家常,仿佛并不急于卖古玩。
“章带领,你对古玩很有研讨呀。”徐大爷笑眯眯地说。
“你没去考古?”曲惠猎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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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倘使徐大爷这儿有好货,便能够拉大客户过来了。
“你来,咋跟刘雄交代?幸亏我大姆指的红肿已经减退了,不抹经血没干系。”我恐怕曲惠跑来了,从速禁止道。
“那咋办呀?不然,我明天来一趟。”曲惠焦急地说。
“你没抹经血,红肿如何会减退了?”曲惠迷惑地问。
“嗬嗬,我是大小买卖都做,来者不拒。”徐大爷几口就抽完一锅子烟,他又把旱烟锅子在桌腿上敲了敲,不过,他没再装烟丝了,而是把旱烟杆别在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