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千录哈哈大笑:“你当我腾千录是傻子吗?常言道:出门千里只为财。我费了这么大工夫,找到这‘苍鹰’,将他藏在万分隐蔽之地。又找来这么些妙手互助,所求天然是钱。为何要看那些你争我夺,拳脚相斗的耍猴把戏?”
这恒阳山庄看似占地广袤,堪比闲敞清宫,可外强中干,诸多院子,间间屋舍,全都家徒四壁,尽是灰尘。花草疯长,乱作一团,也无安排,甚是寒酸,难怪这腾千录要出售“苍鹰”动静,只怕是实在穷得狠了。更难怪他任由群豪自行留宿,毫不体贴,看来这山庄于他而言不过是累坠,若被世人拆了烧了,他只要落得安逸。
丐帮与嵩山派听此人出言不逊,将他们比作“耍猴把戏”。心下恚怒,但却发作不得。雪冰寒本觉得此民气机险恶,调集天下豪杰。想让他们相互厮杀,结下深仇大恨,挑起武林大难,现在听此人只为求财,不由得放下心来。
霍饮牛朝巴山秋望了一眼,心想:“现在也不成与他闹僵。”换上一副客气嘴脸,笑道:“巴掌门,正所谓‘朋友宜解不宜结’,我们两派不打不了解,何不化兵戈为财宝,彼其间交个朋友?”
过了不久,又有江湖豪客陆连续续赶来,湖南陆家浜来了三十人,山东万英帮来了四十人,四川青城剑派来了二十人,安徽凤阳派来了八大妙手。来到这演武场中,各自防备,暗怀敌意。腾千录一一出门相迎,申明情由端方。群豪固然心胸不满,但现在制衡之势已成,世人束手束脚,更不敢轻举妄动,又见入夜夜冷,当即便在演武场四周寻觅宅子入住。
苍鹰嘿嘿一笑,排闼出去,快步跟上莫忧。莫忧正渐渐在山道上悠悠踱步,见苍鹰赶来,微微一笑,也未几言。
巴山秋朗声大笑,朝霍饮牛作揖道:“我们之间哪有甚么仇怨?相互参议技艺,不免脱手不知轻重,受些小伤,并未有人丧命,又算得了甚么?”当下亲手将那发长老扶了起来,交到霍饮牛手上,发长老面有愧色,走入群丐当中。
苍鹰问道:“你也感觉他是在哄人么?”
李堂主道:“鹏远兄弟,你随莫忧公子一道逛逛吧,她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夜深人静的极是伤害。”
李若兰朝归燕然看了一眼,见他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些甚么,却不替本身出头,心中哀怨,咬咬牙,勉强笑道:“不错,这些屑小之辈,我们师长都懒得理睬,我们也别胡乱逞能啦。”说着推了归燕然一把,嗔道:“归燕然,你说是么?”
腾千录见这道姑身形声音,尽皆出众,但一张脸尽是麻子,反差极大,反而更显得丑恶不堪,悄悄称奇,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及明天此时。瞧瞧有多少买家,想要缉捕这赫赫驰名的火雕护法。”
雪冰寒固然足智多谋,当此景象,却也并无良策,想道:“即便李姐姐大展神威,仗着凌厉剑芒,将仇敌打的落花流水,逼迫腾千录交出苍鹰大哥,将他带走,可今后今后,我们这些人,当真再没一天太常日子。莫说这丐帮人多势众、嵩山派死缠烂打,如果雪莲派与仙剑派闻风而动,我们千万讨不了好。现在之计,唯有摸清苍鹰大哥地点,乘机偷偷救援,从旁人手里悄悄劫人。苍鹰大哥晓得隐蔽,旁人决计不会当即动手杀他。”
雪冰寒道:“我当然但愿.....但愿....苍鹰大哥还活着,但这腾千录在装神弄鬼,决然无疑。”
苍鹰笑道:“她可不是女人,堂主固然放心。何况深更半夜的,旁人都在呼呼大睡,她不走远,出不了事。如果她只欲解手,我在旁窥测,岂不成了用心不轨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