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回想方才那两位保护脱手时的招式,似是江湖上传播深广的形意双节棍法,只不过火候老道,功力深厚,这才将巴山秋、霍饮牛两大妙手各种妙招破解,正因为此,并未暴露任何武功家数,瞧不出半点来头。可如此一来,岂不更显得他们心中有鬼,不敢以真脸孔示人么?
李若兰朝归燕然看了一眼,见他呆若木鸡,不知在想些甚么,却不替本身出头,心中哀怨,咬咬牙,勉强笑道:“不错,这些屑小之辈,我们师长都懒得理睬,我们也别胡乱逞能啦。”说着推了归燕然一把,嗔道:“归燕然,你说是么?”
苍鹰问道:“你也感觉他是在哄人么?”
腾千录哈哈大笑:“你当我腾千录是傻子吗?常言道:出门千里只为财。我费了这么大工夫,找到这‘苍鹰’,将他藏在万分隐蔽之地。又找来这么些妙手互助,所求天然是钱。为何要看那些你争我夺,拳脚相斗的耍猴把戏?”
苍鹰说道:“我听人说,那苍鹰死去之时,少说也有千人目睹,他被巨石压成肉泥,那是清清楚楚之事,他又没回魂附体的本领,怎能在此现身?这腾千录莫非真的财迷心窍,筹算讹人财帛么?”
苍鹰等人找了一间大屋子,仓促打扫一番,推开窗,生起火,李听雨苦笑道:“我们彻夜只能如此姑息了。莫忧公子,可委曲你了。”
雪冰寒固然足智多谋,当此景象,却也并无良策,想道:“即便李姐姐大展神威,仗着凌厉剑芒,将仇敌打的落花流水,逼迫腾千录交出苍鹰大哥,将他带走,可今后今后,我们这些人,当真再没一天太常日子。莫说这丐帮人多势众、嵩山派死缠烂打,如果雪莲派与仙剑派闻风而动,我们千万讨不了好。现在之计,唯有摸清苍鹰大哥地点,乘机偷偷救援,从旁人手里悄悄劫人。苍鹰大哥晓得隐蔽,旁人决计不会当即动手杀他。”
腾千录见这道姑身形声音,尽皆出众,但一张脸尽是麻子,反差极大,反而更显得丑恶不堪,悄悄称奇,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及明天此时。瞧瞧有多少买家,想要缉捕这赫赫驰名的火雕护法。”
雪冰寒坐在苍鹰身边,见他一变态态,寂静如岩,问道:“鹏弘远哥,你在想那‘苍鹰’之事么?”
莫忧道:“李堂主何出此言?莫忧少时也曾刻苦,颠沛流浪,闯荡江湖,也是家常便饭之事。李堂主如此照顾,小侄惶恐至极。”话虽如此,毕竟天生爱整齐,在房屋内待了半晌,只觉浑身不安闲,找了个借口,外出闲逛去了。
巴山秋、霍饮牛两人惊怒交集,晓得单凭各自武功手腕,门派权势,莫说压过敌手,连这“千言万语”部下数人也一定抵敌得过∷,。世民气机分歧,都想:“此地危急重重,妙手如云,我们不成力敌,唯有智取,来一场坐山观虎斗,如有人幸运到手,我们再乘机掠取那‘火雕护法’。”一有这动机,当下不忙争斗,黑着脸,各自走回各自帮派当中。
丐帮与嵩山派听此人出言不逊,将他们比作“耍猴把戏”。心下恚怒,但却发作不得。雪冰寒本觉得此民气机险恶,调集天下豪杰。想让他们相互厮杀,结下深仇大恨,挑起武林大难,现在听此人只为求财,不由得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