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只听树上传来一声轻笑,世人一昂首,只见李若兰身轻如燕,姿式美好,随叶飘落,那只蓝色夜枭也如影随形,她说道:“赵大哥此言差矣,谁说‘剑上有神灵附体’是胡说八道了?”
赵风点头道:“这等奇谈怪论,乃是道家方士唬人言辞,我赵风是不大信的。”
归燕然闻言大急,嚷道:“二哥你真是惫懒无聊,乱来一气,我与赵大哥这般一说,玄秦大哥就会被我们引出来?”
归燕然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莫名间身上出了一身盗汗。赵风满脸胡涂神采,不明以是。雪冰寒与李若兰则齐声尖叫,满眼镇静高兴之情。
赵风一下跳将起来,说道:“鹏远兄弟,不瞒你说,我彻夜未眠,回到铺子中升起炉火,烧铁熔锡,花了很多心机,仿照玄秦那口宝剑造了这些东西,火候、用料、轻重、形状、淬火全分毫不差。可却没法造出他那般神物,当真岂有此理。”
雪冰寒噤声道:“难怪,难怪,玄秦大哥这般漂亮,却能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本来他打得是这般主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苍鹰悄悄心惊,不想深谈,岔开话题,三人瞧清门路,沿∧,途而返,未几时来到金壶院中。一排闼,只见林中一人坐在石板上,手中捧着一柄剑,身边还稀有柄,愁眉苦脸,龇牙咧嘴,极其忧?。两旁落叶纷繁,罩在他头上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赵风大声道:“绝无能够!我赵风这辈子铸了成千上万柄剑,只要碰上一碰,摸上一摸,瞧上一瞧,诸般纤细之处自不会弄错!玄秦那柄剑照理绝非神物!可为何....为何恰好....”他平生酷好铸剑,已近着魔,又兼家人惨死。悲伤之余,这铸剑更是他平生独一依托,一瞧见难以理喻之事,只觉头疼欲裂。可却也万分不甘。
这青山日月剑乃是青苍子昔日所用名剑,赵风细细检察,晓得这剑确已稀有百年汗青,并且锋芒内敛,埋没玄机,当真是柄好剑。不过李若兰与归燕然常常待在一块儿,她方才所说的话,天然是归燕然奉告她的,却也不敷为奇,只是不信李若兰能体悟剑灵。
苍鹰说道:“我这体例简明扼要,并且行之有效,一旦脱手,无不成事。只不过要委曲委曲我义弟燕然,还要赵风大哥陪燕然演一出好戏。”当下胸有成竹,将心中战略说了出来。
雪冰寒哈哈笑道:“贫道天然也不懂,赵大哥说贫道唬人,当真再贴切不过了。”
归燕然道:“不错,不错,正如李堂首要去找那位苍鹰大侠,我们大伙儿不是倾巢而出,尽力以赴么?”
归燕然听他情急之下,极力自贬,暗觉好笑,雪冰寒急道:“苍鹰大哥对我有极大恩典,鹏弘远哥莫要说他好话。不知如何,我总感觉苍鹰大哥还活着,将来若得余暇,我定要外出找他。两位到时可也得施以援手,贫道先行谢过。”
赵风见状,如何能信?但李若兰是仇人义女,不敢出言不逊,只得谨慎说道:“若兰蜜斯,我铸剑之时,委实有些心浮气躁,但这景象任谁都能推想出来,你这.....这番话...怎能作数?”
世人见他正理一大堆,竟然说的头头是道,无不啧啧称奇。李若兰喜道:“我晓得玄秦大哥住在那边,只是他平时足不出户,瞧他性子,该当极其谨慎谨慎,我们该如何把那剑偷出来?”
苍鹰问道:“你不过摸了摸那口剑,便能晓得这么很多东西?或许是你弄错了呢?”
李若兰笑道:“我可比道长强上一些,我早就看出他此人不太仇家了,唉,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是我这位师父....唉,说实在话,师父你长得实在不差,与玄秦大哥,倒也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