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人仿佛愣了半晌,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物,仓促的逃向远方。苍鹰眼尖,见到那事物恰是秃鹫寨的令牌,想是九婴激斗当中,不慎将其失落,却被那人捡了去。
沉吟半晌,他面露苦笑,无法的摇了点头。
他又朝李书秀瞧了一眼,笑道:“这位李女人年纪悄悄,武功却如此了得,内力轻功,皆隐然踏入一流境地。你们一个心机灵敏,一个武功高强,我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草原当中,如何会呈现你们这般人物?”
匪首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寨主与秃鹫寨赤脱寨主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如何会侵犯我们寨主!”部下抓紧着力,一时守势大盛。
匪首闻言勃然大怒,手上马鞭当头劈来,李书秀喊道:“把稳!”想要上前帮手,苍鹰拉住她道:“不忙,这位公子武功深不成测。”
九婴跃上一匹马,一挥手,双剑疾飞而出,一剑如火,一剑如水,射中残剩三人中的两人,此中一人啊啊惨叫,胸口鲜血泉涌,瞪大眼睛,痛苦不堪,蓦地倒飞而出,重重落地。另一人无声无息的从顿时滑落,软倒地上,身子抽搐不断,但已然没了气味。
谁知九婴刚巧也在现在追来,偶然间与李书秀一撞,两人双双失衡,惨叫两声,狼狈滚倒在地。那逃匪顺势催马,很快便突入了一座树林。
他们三人在一旁窃保私语,与九婴相距甚远,但他眉毛一颤,抬起俏脸,瞪视着苍鹰,仿佛闻声苍鹰之言。
胡匪朝他骇但是望,九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前一阵子,你们瓦勒寨主不是与赤脱寨主在风旗镇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妒忌,打过一架吗?”
苍鹰面露镇静之色,低声答道:“不简朴,这九婴很不简朴。”
九和郡主听他猛夸李书秀,心中大震,顿时低头沮丧,嘟起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神采。九婴见状一笑,上前拉住郡主小手,柔声道:“这位女人气度雍容,面貌绝丽,身份大是不凡,莫非真的是神女下凡么?妙哉,妙哉,我九婴本日多么幸运,竟能接连见到这么多草原上出类拔萃的人物。”
九和郡主奇道:“甚么不简朴?嗯,他工夫如此短长,只怕比李姐姐还要赛过一筹呢。”
阿布拉仓猝喊道:“快些上去把他杀死,不然我们村落可要遭殃。”
匪首想了想,喊道:“先将此人擒住,带归去鞠问鞠问。”马鞭一挥,胡匪们又围了上来。
苍鹰见他过来,眼中明灭这跃跃欲试的神采,伸手腰间,却没摸到兵刃,李书秀与九和郡主顿时反应过来,双双用力把他架住,不让他乱肇事端。
九婴俄然身子回旋跃起,仿佛腾龙般跳出胡匪的包抄圈,远远落在数丈以外,李书秀与九和郡主看的心驰神摇,李书秀想:他长得都雅,行动也洁净萧洒,轻身工夫更是精美至极,只怕不在章前辈与周瀚海之下。
九婴脸上却殊无担忧之色,他走回仇敌尸首处,细心搜索,模糊竟有笑意。哈萨克村民目瞪口呆的望着此人,既赞叹于他的工夫,又不免忧心忡忡。过了半晌,他们悻悻感喟,纷繁返回村庄。
苍鹰心中荡漾,眼神狂乱,说道:“不错,不错!先前众匪围攻九婴之时,那巫师固然冲锋陷阵,与旁人并无二致,但九婴却远远避开此人,用心留了一手。我当时便瞧出不对劲儿了。。。”
苍鹰摇点头,说道:“他武功极高,在玄镜道长之上,仅比周瀚海略逊一筹,但他的心机灵计更是了得。先前那逃脱的盗匪,穿戴与其他盗匪略有分歧,他胸口画了一圈红色,只怕就是盗匪口中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