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凝睇郡主,面露和顺之色,九和郡主情不自禁,凑过脑袋,在他唇上悄悄一吻,随即满脸通红,慌镇静张的跑回了帐篷。
那匪首没推测他来势如此诡异,长鞭一圈,击在他影子上,却打了个空,脖子一凉,被九婴一剑刺中,当即翻身毙命。
他笑道:“我杀了你们寨主,乃是受秃鹫寨之托,替他们寨主暗中报仇!”
李书秀一愣,问道:“上甚么当?”
胡匪们远远张望,心知不错,暗想:本来此事是那赤脱老狗暗中使坏,他如此暴虐,只怕一门心机惟要将我们碎骨寨兼并了吧。
在两人说话之际,九婴身子一转,轻巧避过这一招。那匪首工夫短长,早就埋有后招,手臂一勾,马鞭仿佛毒蛇般腾空转向,夹着飕飕风声,直取九婴脖颈处风池穴,但九婴反应神速,往前一跃,长袍飘荡,姿式萧洒非常,如逸凤般躲开仇敌招式。
此时九婴已然被群盗团团围住,他们纵马在九婴四周奔驰,首尾相接,如转车轮,时不时有人纵马出阵,用长枪长鞭偷袭九婴,但九婴安闲不迫,应对自如,即使在奔腾▲,马阵当中,他还是进趋若电,灵动迅捷。他轻身工夫极高,兼之心机工致至极,固然仇敌守势如潮,但却连他衣角都未曾碰到。
九婴又道:“苍鹰兄弟,你说接下来,我又会如何做?”
有九人见状不妙,一扯缰绳,想要逃脱,九婴哈哈大笑,右手取出一柄长剑,剑身血红,如同烈火燃烧。蓦地斩出九剑,剑势如风如火,爆烈凶悍,逃窜的世人突然间断了脑袋,头颅高高飞上半空,鲜血喷涌而出,寂然下坠,尸首分离。
他又朝李书秀瞧了一眼,笑道:“这位李女人年纪悄悄,武功却如此了得,内力轻功,皆隐然踏入一流境地。你们一个心机灵敏,一个武功高强,我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草原当中,如何会呈现你们这般人物?”
九婴在远处朗声发笑,纵身前冲,顷刻间超出十丈间隔,来到他们身边,他对苍鹰说道:“我自发得讳饰奇妙,不露行迹,想不到苍鹰兄弟在这混乱局势当中,却将我瞧得清清楚楚,透透辟彻,你这般机警眼力,当真非比平常。”
他们三人在一旁窃保私语,与九婴相距甚远,但他眉毛一颤,抬起俏脸,瞪视着苍鹰,仿佛闻声苍鹰之言。
苍鹰见他过来,眼中明灭这跃跃欲试的神采,伸手腰间,却没摸到兵刃,李书秀与九和郡主顿时反应过来,双双用力把他架住,不让他乱肇事端。
匪首怒道:“胡说八道,我们寨主与秃鹫寨赤脱寨主是拜把子的兄弟,他如何会侵犯我们寨主!”部下抓紧着力,一时守势大盛。
九和郡主自幼对这尔虞我诈的活动耳熟能详,瞬息间反应过来,惊呼道:“他们觉得秃鹫寨要兼并他们,对吗?”
九婴翻身坐起,歉然道:“李女人,对不住啦。我情急之下,没看清前路,竟累得你享福。”
李书秀“啊”了一声,问道:“岂不是那位跟着寨主幽灵过来捉人的假把式?”
胡匪朝他骇但是望,九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前一阵子,你们瓦勒寨主不是与赤脱寨主在风旗镇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妒忌,打过一架吗?”
苍鹰浑然不觉,自顾说道:“这巫师引着盗匪前来找他,但仍有一人远远坠在背面,躲在树林当中监督景象,世人所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巫师手上拿着秃鹫寨的信物,在加上那人的证言,碎骨寨群龙无首,天然便轻易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