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看着萧默,道:“十万雄师围困浔州府数月,你如果祁君,会如何?”
“一个可失而复得,一个则不成多得,任谁都知当作何弃取。”
凌浩似是信了,只说了句:“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
“你说得对。”凌浩淡淡道。
“徒弟是要去和祁国谈前提?”
以是听风和流云除了边幅分歧外,萧默几近看不出二人有何辨别。
畴前不苟谈笑,话语如霜,现在话多了,变得不冷不热,就连夸起人来都不能让对方听着感到欢畅。
凌浩看出了萧默的迷惑,又言:“世人都懂的事理,想必祁君不傻。”
萧默看了看窗外,又问道:“撤兵之事,徒弟为何亲身前去浔州?”
萧默暗自嘀咕,泰宏帝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会低三下四来求燕国撤兵吗?
可失而复得的是城池,那这是在夸她是个不成多得人才?
等小二上了菜,流云取出银针,每盘菜都试了试。
听着四周几个百姓的群情,萧默看向凌浩,笑着轻言道:“徒弟,他们在说你治国有方。”
“是要祁国主动来和本王谈前提。”
凌浩没有作答,而是问萧默道:“你如何晓得为师花了很多心机?”
“这都多亏了我们燕国的摄政王贤明,不然如何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赋税轻了,徭役减了,打起仗来还百战百胜。”
若去浔州的路埋没危急,那银针试毒并不成靠,真有人想毒杀凌浩,岂会用砒霜这类浅显的毒。
这个疑问藏在萧默心中好久了,十万雄师在边疆按兵不动数月,好不轻易等来了出兵的机会,势如破竹,让祁国毫无抵挡之力,短短几月便兵临浔州府下,此时撤兵,则是前功尽弃。
萧默心下轻叹,前次见他会活力,那他,就不会笑吗?
凌浩看向萧默,萧默朝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看看四周,他已被一众女子谛视,就连凌天旭都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进堆栈前,萧默转头望了望四周的房上,除了这两个侍从外,应当另有两个在暗处的。
不过流云明显更得凌浩正视,而听风看上去似比流云还木讷几分,除了办一些凌浩叮咛的事情外,没有半分主意,只知服从。
“撤兵归撤兵,交战至今,得胜的是燕国,就算撤兵,也不能便宜了祁国。”
“你这话说大了吧,那祁国也不差。”
找了张桌子坐下,萧默模糊感觉此地有些熟谙,环顾四周,俄然想起这不是那日凌天旭赶上杀手的处所吗?
凌浩还是面无神采,置若罔闻,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方才缓缓说道:“功过不必评说。”
“徒弟如何肯定祁国肯来?”
萧默抬眼间瞥见了凌浩正在看她的手绳,心下一紧,该不会又看出甚么了吧,不管有没有,都该当对付对付,以防万一。
凌天旭说那些杀手是凌浩派的,萧默望了望坐在中间的人,真的是他吗?
“祁国,祁国如何比得过我们燕国,没瞧着仗都打输了吗?”
萧默接着说道:“兵法计篇有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徒弟是要攻其不备。”此言意为行军作战本就要诡诈多变,以是有才气要假装没才气,要出兵却假装不出兵,凌浩恰是用了此计,扰乱祁军,攻其不备。
一起走来,萧默留意着两个侍从,凌浩身边的主子都和主子一样沉默寡言,只是他们二人没有凌浩那般的风华气度,以是不能称他们二报酬冷酷,只能说像两块木头。
话说返来,难怪昭帝病危时宁肯把这江山拜托给最小的弟弟,也不给文王,不然燕国怎会又现在的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