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而复得的是城池,那这是在夸她是个不成多得人才?
萧默晃了晃手腕,笑说:“这是临行前我家小妹编的,她说红绳能够辟邪保安然。”
等小二上了菜,流云取出银针,每盘菜都试了试。
凌浩看向萧默,萧默朝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看看四周,他已被一众女子谛视,就连凌天旭都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凌浩没有作答,而是问萧默道:“你如何晓得为师花了很多心机?”
萧默感觉凌浩不近女色,或许是因为那双通俗的眼眸,观的是天下,容不了风花雪月,后代情长入不得眼,更难入心。
“祁国,祁国如何比得过我们燕国,没瞧着仗都打输了吗?”
这个疑问藏在萧默心中好久了,十万雄师在边疆按兵不动数月,好不轻易等来了出兵的机会,势如破竹,让祁国毫无抵挡之力,短短几月便兵临浔州府下,此时撤兵,则是前功尽弃。
两朵桃花装点,透着的是女子的小巧心机,看似浅显的手绳,每一处都体例得详确用心,可见其人就连编手绳也不容草率,一丝不苟,到处尽善尽美,编此物者,其心机周到,非平常女子。
要说女子,不知何时,这堆栈里的女子仿佛多了很多。
“十万雄师压境,阵容浩大,祁国仓猝应战,徒弟却按兵不动数月,这会让高傲的祁君觉得是燕国没有底气,不敢出兵,以是祁帝派来的统帅只是初入疆场的皇子覃昭,如此徒弟便知祁帝已经轻敌,可年青气盛的皇子也不成轻视,以是徒弟持续按兵不动,待覃昭也掉以轻心,方才举兵攻祁,祁军士气干枯,燕军势如破竹。”
“徒弟为此战花了很多心机,就如许撤兵,值得吗?”
“我讲错了。”萧默垂下眸子。
“一个可失而复得,一个则不成多得,任谁都知当作何弃取。”
萧默接着说道:“兵法计篇有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消,徒弟是要攻其不备。”此言意为行军作战本就要诡诈多变,以是有才气要假装没才气,要出兵却假装不出兵,凌浩恰是用了此计,扰乱祁军,攻其不备。
萧默心下轻叹,前次见他会活力,那他,就不会笑吗?
萧默看了看窗外,又问道:“撤兵之事,徒弟为何亲身前去浔州?”
凌浩悄悄地听着,没有说话。
萧默暗自嘀咕,泰宏帝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会低三下四来求燕国撤兵吗?
“撤兵归撤兵,交战至今,得胜的是燕国,就算撤兵,也不能便宜了祁国。”
凌浩还是面无神采,置若罔闻,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方才缓缓说道:“功过不必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