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壶非常吃惊:“公子的意义是,至公子连殿下也要……”
待手札阅毕,顾曙忽轻笑一声,手拈着那封信把玩偶然,不提其他,单单问道:“是不是至公子已将此事压了下去?”丁壶点头道:“公子未见那景象,殿下府前,可谓血流成河,雪都要看不见了,除却司隶校尉率的一世人,金吾卫、廷尉署皆在其间,小人听闻,至公子持剑杀了很多狂僧。”
说话者乃一给事中,其他亦不乏附议者,英奴不消细看,也知这些人乃中等世家出身,许不乏忠心,但一定就不是独独针对乌衣巷四姓一等世家而来,这类事情,他见得惯,遂也不想再徒操心机理睬,虚应几句后,便当即重下旨意:
圣旨来得俄然,然乍闻之下,非常全括,让百官似无从挑嘴,成去非悄悄听完内侍宣旨,顿了半晌,出列道:
“灵岩寺不过涓埃之微,统统皆按章程而来,由着他们查也查不到甚么,至公子要如何走下一步棋,那要看殿下,殿下既知杀人止损,定也清楚欲堵住至公子,需求有所表示,”他缓缓搁笔,静待那笔迹晾干,“殿下不是笨人,只是过分傲慢,她倘真故意机,便不会同至公子针锋相对,万事都非要搬上明面。她既非至公子的敌手,也低估至公子的为人,这一回,已然有干政乃至谋逆的怀疑,她如果服软,把该做的做了,又有今上太后,至公子不会将她如何,殿下如果一意孤行,”顾曙哼笑一声,“今上太后一定保得住她。”
“这不奇特,”顾曙重新执笔,淡淡一笑,“至公子手上的血还少么?该见血时,至公子绝对不会踌躇半分。不管此事是否真正与殿下有关,他同殿下都要势同水火了。”丁壶听到此处,顿起猎奇之心,谨慎扣问:“小人之前便传闻至公子同殿下失和,原是真的?”